“如果这不是关于凌静姝的动静,殿下还会这么严峻吗?”蒋溶月敏捷地昂首回视,目光里尽是指责。
最后几个字,如同一记重拳,重重地击在皇太孙的内心。
如许一个傲岸又刚强的少年,此时却为了一个女子软弱难过,乃至垂泪。
想及此,太子略微软下来的心肠又硬了起来,冷冷说道:“擦了你的眼泪,给我挺直胸膛。成大事者,不能为后代情长摆布。从今今后,完整忘了这个凌静姝!”
皇太孙压抑着内心的肝火,冷然说道:“溶月,把信放归去。”
却远不及内心那份锋利的痛苦。
一句比一句锋利锋利。
蒋溶月内心一阵难过,自结婚以来一向压抑在内心的委曲都涌上了心头。
过于在乎一小我,便多了一个轻易被击溃的软肋。他此后是要担当大统坐上龙椅的人,岂能这般后代情长!
糟了!必然是动了胎气!
幸亏太子府里有常住的太医,不到一刻钟便赶了过来。诊脉过后,太医神采凝重地开了安胎的药方。
……
莫非,他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凌静姝堕入后宫里,委身于一个足以做她祖父的男人?
“到底是我胡搅蛮缠,还是殿下心虚,殿下内心很清楚。”
“徐皇后和昌平公主前后垮台,燕王在宫中没了助力。可他野心不息,一边阿谀奉迎你皇祖父,一边暗中拉拢翅膀安抚民气。劲敌在侧,你不想着如何对于他,倒故意风花雪月起来了。”
将皇太孙浇的满身冰冷。
皇太孙本就表情繁乱,听到这番话,火气更是嗖嗖地直往上冒:“蒋溶月,我甚么时候说过不顾太子府不顾世人安危了?看在你怀了身孕的份上,我不想和你辩论。你立即将信放归去!”
蒋溶月眼里蒙上了薄薄的雾气,声音有些哽咽,更多的倒是倔强:“我说不。你将如许的信藏在衣袖里,为甚么我这个做老婆的不能看?”
蒋溶月咬了咬嘴唇,第一次出言顶了归去:“不,我不放!”
还没喊完,便感觉小腹处一阵绞痛,面色一白,便晕厥了畴昔。
皇太孙面色一变,敏捷地搂住了蒋溶月的身子:“来人,快去请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