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父皇要将你送到慈云庵去。接下来,想废后的来由都是现成的。教女无方,放纵女儿杀夫!等母后被废,你我另有何依仗?”
心软?
“父皇临时还没废后,只是不想将这桩丑事揭开,免得被天下人嘲笑罢了。”
昌平公主胡乱花袖子擦了眼泪,脸上的妆容早就被哭花了,看着非常狼狈。不过,重视仪容的昌平公主此时没故意机顾及这些,眼中满含期盼:“母后,我晓得你病了,现在下不了床榻。你让人去请父皇过来好不好?只要你哭诉一会儿,父皇必然会心软!”
她在宫中已经跨了,昌平如果体贴她这个母后,不成能不晓得宫里产生的事情。现在竟然闹出行刺亲夫的事情来,还希冀着她撑腰讨情。的确就是被鬼迷住了心窍。
燕王眼中闪过一丝沉痛和难过,用力地握了握拳头。
“杨绮,你每天到底在忙甚么?”燕王怒瞪着昌平公主,咬牙切齿地说道:“椒房殿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就半点都不晓得吗?你过来看看母后现在的模样!”
“在这类时候,你不但没夹起尾巴做人,竟还敢对驸马下杀手,和徐家也完整闹翻了脸。杨绮,你的脑筋里到底都装了甚么?”
昌平公主气的满身颤抖,面色乌青,破口痛骂:“瑞莲!秋霜!落雁!你们这几小我都跑哪儿去了?母后病成如许,你们竟不在母后身边服侍,要你们另有何用……”
徐皇后满身颤抖不已,惨白的脸上浮起非常的红晕。
燕王冷冷说道:“抱病只是对外的说辞。实在是母后和身边的內侍厮混,被父皇逮了个正着。父皇大怒不已,将椒房殿里服侍的人杀了一半,那些女官都被关在天牢里。其他的,都被发落到浆洗房了。”
被指责偏疼的徐皇后,气血翻涌,却有力回嘴。
蠢货!
如果不是她身材软弱有力,她早就指着昌平公主破口痛骂了!
昌平公主有些心虚,目光漂移不定。
不要说下床走动了,就连说话也没力量。
一个熟谙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母后!母后!”
堂堂一朝以后,如何会沦落到这个境地?
知女莫若母!
说着,声音愈发委曲起来:“母后,我还这么年青,驸马死了,再别的招一个驸马就是了。为甚么要让我去慈云庵。我不想去,母后……”
昌平公主坐在床榻边,拉着徐皇后的手哭道:“父皇太狠心无情了!竟要将我关到慈云庵去。母后,我不去阿谁慈云庵。你快些去处父皇讨情,不然,过了本日,你就再也看不到女儿了……”
徐皇后嘴角抽搐了一下,面庞似哭似笑,声音还是沙哑低弱:“昌平,你做了甚么错事?”
她生硬的目光落在徐皇后的脸上。
一起哭闹不休的昌平公主,进了椒房殿以后,不但没诚恳循分,反而闹腾的更凶了。
昌平公主意徐皇后吐了血,顿时慌了,嚷道:“来人,快来人!母后吐血了!”
定睛之下,她终究看清了徐皇后此时的狼狈不堪,越看越是心惊。
昌平公主不敢置信地看着徐皇后:“母后,你不管我了吗?还让我不要给六弟肇事,在母后眼里,莫非只要六弟,没有我这个女儿了?母后,你如何能这么偏疼!”
燕王一脸阴鸷,甩开昌平公主的手,走到床榻边。
直到昌平公主嚷着让她去处皇上讨情,徐皇后的眸子才动了一动。
奇特的是,喊完以后,椒房殿里外仍然静悄悄的。既无人来张望,也没太医过来。
昌平公主被动地走上前。
“你不准再闹腾!”徐皇后忍着喉间涌上的阵阵腥气,竭力瞪眼警告:“去慈云庵老诚恳实待着,不准再给你六弟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