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有发怒,也未出声,还是看着凌静姝。
丁公公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凌静姝。
凌静姝心中嘲笑连连,口中谦逊地应道:“我初来乍到,对紫宸殿里的端方一无所知。还请丁公公多照顾指导。”
她身材窈窕苗条,跪下时身姿还是美好。
事光临头,凌静姝心中澎湃的气愤反而安静了下来。
丁公公一昂首,立即笑着迎了上去:“卫太医,你可总算来了。”
凌静姝逼着本身将心头波澜澎湃的气愤按捺下来,挤出慌乱惶恐的神采,连连叩首告饶:“奴婢一时妄言!求皇上赎罪!求皇上开恩!”
真是个没眼色的蠢货!皇上的意义已经透露的这般较着了,竟然都没心领神会!
说着,又对皇上哈腰笑道:“皇上,主子大胆建议,不如让凌女官就留在紫宸殿里服侍。皇上身边虽有很多宫女,像凌女官这般有才学又聪明的倒是没有。常日也不必做甚么粗重的事,陪着皇上说说话解解闷也就罢了。”
顿了顿,又如有所指地表示道:“说到底,我们都是服侍主子的主子。要做的事只要一桩,就是经心极力地服侍主子,让主子高兴欢畅,就是我们主子的本分了。”
丁公公领着凌静姝出了紫宸殿,笑容比之前亲热随和多了:“恭喜凌女官,能得皇上喜爱,留在紫宸殿里当差,但是别人恋慕也恋慕不来的功德。”
“皇上说的是。”凌静姝略略低头,避开皇上的目光:“能留在宫里,是奴婢的幸运。奴婢犯下大错,无颜呈现在皇上面前。请皇大将奴婢发落去浆洗房或是厨房里做些粗重的活,奴婢心甘甘心,绝无牢骚!”
说到底,他底子就没有要放她分开的意义!
皇上对凌静姝确切格外另眼相看,这份殊荣和恩宠,一个浅显女官自是消受不起。
丁公公挤出笑容,和颜悦色地哄道:“你进宫前是闺阁令媛,自小也是锦衣玉食娇养着长大的。善于的是琴棋书画这类风雅的事,还善于种牡丹。罚你去做甚么粗重的活,岂不是大大热诚了你。”
皇上已经开了金口,容不得她再躲闪回绝。留下就留下吧!见机行事,凡事谨慎些。再不济,她另有最后一道“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