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亲娘的孩子像根草。他们姐弟是嫡出，又有凌老太太看顾，在凌府中的日子还算过得去。凌霆却没这份好运道，凌五爷因为夏姨娘当年的事又迁怒到了宗子身上，待他格外冷酷。
只要烛火燃烧时收回的纤细声响，在耳边缭绕。
斑斓出息？
“若能说一门得力的好婚事，或许我还能借着岳家的阵容有翻身的机遇。我本年已经十六了，父亲母亲至今都未替我筹划婚事，清楚是没将我这个庶子放在心上。将来就算要替我说亲，大抵也不会挑甚么好婚事。”
凌静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提及来，这实在是一笔胡涂账。阿霄的眼睛看不见了，父亲没发明真正的幕后凶手，迁怒于夏姨娘。不幸夏姨娘百口莫辩，抱屈而死......”
凌霆深呼吸一口气，定定神说道：“不消再拐弯抹角地兜圈子了。你到底想让我做些甚么？”
“我说了甚么，大哥已经听的清楚明白了。”
如何没有！
可惜，凌五爷因为凌霄摔交眼盲的事愤恨不已，心冷如铁，再也没来看过夏姨娘一眼。夏姨娘烦闷而终。
说到最后一句，很有些被戳穿了伤疤的咬牙切齿。端方俊朗的面孔也有些扭曲。
“她既害了阿霄，又嫁祸了夏姨娘，一举撤除了亲信之患。以后再生下儿子搏了父亲的统统欢心，顺理成章地领受了五房，恰是一举数得！”
凌静姝一向在密切留意着凌霆的神采窜改，又缓缓说了下去：“李氏心肠狠辣，现在将父亲的心拢了畴昔不说，又有得宠的季子。我们姐弟当然是她的眼中钉，你这个庶子，也是她的肉中刺。她如果想对于你，只要在你的婚事上做些手脚就充足了。”
凌霆：“......”
“我没有嘲笑挖苦你的意义。”凌静姝轻飘飘的扔下别的一记惊雷：“我是要送一份斑斓出息给大哥。只看大哥有没有这个胆量接下了。”
说到这里，凌霆的语气中透暴露一丝怨怼。
......
如何能够不记得？
凌霆自嘲的笑了笑，安然说道：“人皆有庄严志气，谁也不肯甘于人下。只是，我生来就是庶出，生母早亡，无人庇护。你和阿霄另有祖母偏宠，阿雬更是父亲母亲的心头宝。我只是个庶子，在读书上并无过人的天禀，将来能有个生员的功名就算不错了。考落第人的机遇实在迷茫。”
凌霆的目光连连明灭，明显内心极不平静。不过，他并未急着追根问底，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凌静姝直直地看着凌霆：“大哥，你就不想为夏姨娘报仇吗？你就不想成为五房的支柱吗？现在就有一个最好的机遇放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