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强撑着的笑容，在出了正厅无人能看到的时候消逝无踪，一张脸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令民气惊的寒意。
如果落下违逆不孝的名声，对凌静姝可不是甚么功德。
人一旦心虚了，说话的底气也就没那么足了。凌五爷的语气软了下来：“此次就算了。今后说话重视些态度就是了。”
凌五爷嗯了一声。
“眼睛看不见了，另有耳朵能听。”凌静姝敏捷地接过话茬：“阿霄身边本就有识字的小厮，常日里常常读书给阿霄听。只是小厮学问有限，只会读，却不解其意。如果能挑一个识字又聪明的，每日代替阿霄去家学，听懂了以后再返来讲给阿霄听一遍。以阿霄的聪明，必然大有裨益。”
凌五爷有些不测，下认识地应了句：“你的眼睛看不见了，还如何读书。”
凌霆恭恭敬敬地应了。
凌霄一焦急，力量不免用的大了些。
和婉贞静，懂事听话！
凌静姝不动声色地走上前。
凌五爷夸奖了凌霄几句，又看向凌霆：“阿霆，本年你要插手童生试。这些日子需多下苦功。看看卢泓，只比你大一岁，已颠末端县试府试，有了秀才功名。你也要多加尽力才是。”
不消多想，也能猜到凌五爷接下来要说甚么。不过是“女子当和婉贞静不成违逆长辈”之类的话。自小到大，这些话她不知听过多少回......
“自母亲过门，我便搬到了秋水阁住下。阿谁时候，我才六岁。”
重生以后，凌静姝还是第一次踏足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