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后也不是那么好乱来的，嘲笑一声道：“你是我肚子里生出来的，你是甚么性子甚么脾气，我还不清楚吗？这两年你身边从未缺过美人，你何曾对一个女子这般上心过。真由着你的性子，还不晓得今后会闹成甚么模样。”
顿了顿，又傲然说道：“你是皇上最宠嬖的季子，也是我独一的儿子。太孙想争也争不过你。”
“阿姝，这些锦缎是婕妤娘娘犒赏的吗？”
燕王现在这么说，不过是先哄得她点头同意罢了。
世人都是一愣。
凌霄脸上没多少忧色，反而皱起了眉头：“皇后娘娘如何会俄然召见你？”还犒赏了东西，这份另眼相看，莫名地令人感觉不安。
一起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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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太医本年也有二十四了，这等年纪还未立室，卫婕妤不知有多心急。就连皇上偶尔也会问起他的婚事。如果卫太医和凌静姝两情相悦，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徐皇后话说的倒是动听的很，可惜行事做派却不是那么回事。如果没有徐皇后从中作梗，卫衍如何会一向孑然一人？
徐皇后俄然间没了说话的兴趣，随口说道：“我本日有些乏了，你先归去吧！凌静姝的事，我自有安排。你克日不准再去见她，免得传出风言风语的，被平国公府晓得了老是不好。”
又对凌静姝笑道：“阿姝，皇后娘娘既是这么说了，想来今后会时不时地召你进宫。你这穿戴上可要经心些才好。我明日就让人登门给你做些新衣裙，再挑些精美的金饰。”
真觉得没人能窥破她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机吗？
可万一有个不慎，惹怒了宫里的朱紫，对凌家来讲就是没法接受的祸端。
卫婕妤也好，徐皇后也罢，对他们来讲都是高不成攀的人物。凌静姝如果常被召进宫里，天然是天大的面子。
徐皇后有些不耐地白了燕王一眼：“你的心机应当放在闲事上，整日里尽揣摩这些后代情长。有甚么出息。”
……
徐皇后忍不住又瞪了燕王一眼：“阿谁凌静姝到底给你灌了甚么迷药，你就这么心心念念地非她不成？”
“阿姝，你明天进宫见到婕妤娘娘了吧！婕妤娘娘待你如何？”
世人既惊又喜。
不等徐皇后瞪眼，燕王立即又说道：“母后放心，我晓得轻重。我先娶王二蜜斯过门，等正妃有了身孕再纳侧妃过门。就算我今后偏宠着她一些，也毫不会做出甚么宠妾灭妻的事情来。”
孙氏蒋氏凌静嫣另有凌霄翘首期盼，总算是比及凌静姝返来了。几近是立即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凌静姝不肯凌霄忧心，故作轻松地笑道：“安雅公主落水一事，皇后娘娘也晓得了。昌平公主进宫的时候，在皇后娘娘面前夸奖过我两回，皇后娘娘心中猎奇，便召我前去椒房殿觐见。放心好了，我本日应对得体，皇后娘娘对我印象很好。不但赏了东西，还让婕妤娘娘今后常召我进宫呢！”
“母后说的是，刚才是我讲错了。”燕王立即乖乖低头认错，眼中却闪过一丝浓浓的调侃。
白玉在偏殿等了半日，憋了一肚子话。不过，当着新云的面不便多说。只冷静地接过了徐皇后犒赏的锦缎锦盒。
当年的赐婚，另有绿珠的暴毙身亡，可都是徐皇后一手所为。
不等徐皇后说话，又有些不快地说道：“对她上心的可不止我一个。我如果手脚慢了，就难以如愿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