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弱拘束地攥了攥小手,喃喃道:“我也记不清了,我只晓得徒弟说,我还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带着我四周驰驱了!”
夫人一进门,就看到床榻空空,四周无人,敞开的黄梨木柜中,衣物也堆得乱七八糟,果然如她所料,这孩子离家出走了!
夫人无法看了他一眼,没再究查,只说:“你把樊妈,阿景,玲玉都叫来,我们从速出去找找!”
一旁的扶弱说:“徒弟,白女人方才说,‘她想拜您为师’!”
白老爷默许地点了点头。
扶弱同意地点点头,继而又说:“徒弟本来是不收门徒的,他说看我一人孤苦伶仃,只好把我留在身边。”
扶弱无语,又脚步悄悄地走回屋去。
医师道:“我天然明白,但这跟我收徒授技却没有涓滴干系!”
一想到父亲昨晚那顿痛骂,她咬了咬干巴巴的嘴唇,干脆跪了下来。心中一早将他视为本身将来的徒弟,便也不必顾及这点微薄的自负了!
“没干系就没干系,可我也四肢健全,尚能舞刀弄剑啊!”
医师不语,她又持续道:“如果没有女子,这世上谁来繁衍生子,谁来摒挡家务,谁来洗衣做饭?女子的用处,说也说不尽哩!”
午餐时,扶弱悄悄走过来,他拍了拍落英的肩膀,落英一睁眼,见到地上是一个小巧的影子,不由欢畅起来,声音沙哑却撑着力量说:“扶弱,是你呀!”
杨医师见她这般难缠,不由抿了抿嘴,挽起长袖,将水瓢往桶里悄悄一放,蓦地回身进屋。半晌,屋里才传来一句话:“你还是归去吧,就算跪到明天早上我也不会留下你!”
杨医师正舀起一瓢水筹办浇花,看到呆若木鸡的落英时,神采竟有些惊诧。
一早,白府就静如以来去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