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凝睇她汗津津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绵绵的笑。好甜啊,跟她在一起的感受总像是吃不腻的蜜糖。
“唔,我都差点忘了!”阿宝顿时拍住额头,满心惭愧地说:“取名字的事嘛,当然都依你!”
话音刚落在耳边,落英便看到他逐步靠近的深红色嘴唇,烛光覆住他的半边面孔,悄悄地,轻柔的,淡淡地,泛着黄橙橙的光。
落英俄然不认账了,黑葡萄似的眸子咕噜噜地转溜,问道:“咦?我方才说甚么了?”
那一刻,花烛仙逝,帘幔轻阖,月光悄悄地闯出去,伴着氛围的芳香,冷傲的湿雾,氤氲交叉在这栋温馨的楼阁。夜,是星落长空般壮阔的陆地,它展开眼,瞥见满山待放的花苞静开在林海。
“哈!活力了啊?我只是说说罢了的。”阿宝惊诧无语,面前冒出一团黑线。
落英又撒娇道:“你对我这么好,我将来该如何了偿啊?”
“傻瓜,为甚么?”
“傻瓜,你抱着那棵树说,我好喜好你哦!”
“好吧!既然如许,我就给你一个了偿的机遇!”说着,阿宝将她横抱起来,靠在耳边魅惑道:“我倒要看看,新婚之夜,你要如何赔偿我?”
她灵巧地闭上眼,任由他的爱意如雨点小扣莲叶般触碰她的唇。落英敏感地颤抖起来,双臂不听使唤地予他以回应。继而,阿宝的守势不再是雨落清荷,而变成交缠在云雾中的闪电,流连于落英的呼吸间,那样湿热,激烈,狂野,每一次充满力度的打击都放射出庞大的火花,越缠越紧。
“哎!我逗你的啦!说是那样说,但是真要取名字的话,还是要慎重一点比较好,获得过分富丽,将来对孩子的影响不好,获得太低俗,又不敷高雅,总之,还是像阿宝之类的名字最好听了!”
“对,白白的树茎,摸起来滑溜溜的,上面长满了沙沙的小凸点,我还记得,我对它说了好多话呢?”
落英的眼里闪出星星的光芒,她仿佛想起来了,想起那些幼年纯真的回想,唯美的,仿佛宿世的传说。她抬头凝睇他当真的眉眼,听到他说:“现在,这棵树长得更加苍擎遒劲了,我把我们的家建在树下,就像那只在树下安家的小狐狸一样,我们的落英,也能够永久有一个依托了。”
“你的统统,也包含你吗?”说话间,落英的目光已由谛视变成占有,她占有着阿宝的眼眸,她要让他和顺的田野上中只余她一人驰骋的背影。
“真的吗?”落英抓了抓后脑,羞赧地垂下头,呵呵地笑起来。
“我爱你,阿宝。”落英轻声说完这句话,便害臊地钻到他怀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细心聆听他为本身心跳的声音。
“不记得了,”落英点头,“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早忘地七七八八。”
“你真的想还啊?”
“阿宝。”落英泪眼潸潸地叫他,喃喃道:“你是如何记得的?”
“阿宝,感谢你,感谢你给我一个幸运的家,给我统统的胡想。”落英短促咽了口唾沫,每一个字都说地那么慎重。
阿宝悄悄一笑,那里有甚么记得记不得,能毫不吃力就印在内心,是射中必定没法忘怀了。
阿宝微点下巴,轻抵住她的额头,无言地抿起唇角。
是啊,人间何其苦,但,何似在人间。
落英细喘微微,水墨色的鬓角间泛出一颗又一颗晶莹的汗珠,她只觉阿宝将她挽地更紧了,他贴住她的前身,手掌拂去她颌下的汗水,和顺地松开唇瓣,在耳边呼着热气喃喃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这个世上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一番温存以后,落英公然灵巧了很多,她绯红的脸颊上沁出冰冷凉的汗珠,在阿宝怀里不住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