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阔冷哼一声：“越轩，你在我面前另有甚么可粉饰的，你来见我，不过是想来看我的笑话。现在你赢了，你天然高兴。但是，我要奉告你，如果没有报酬你通风报信，你不见得是我的敌手。”
“我会报仇，我会报仇！”他大声喊着，乃至让全部洞窟都因他的声音而震惊起来。
安冷耀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固然，他永久不会真正认输，但他明白，他这一起走来，到底甚么都没有剩下……
他想，即便凉城善读心，也没法体味本身心底深处的那种绝望之感，这就比如，一向以来倾尽尽力珍惜的东西，到最后却恍然发觉，统统的悲剧都与它相干。
“你要想做甚么？越轩已经死了，你要从越冥身上讨过来吗？安冷耀，你抚心自问想一想，越冥从你们了解那一天起，可曾亏欠你甚么？恰好相反，他帮了你那么多。为了一个上一代早已埋葬在过往中的恩仇，你便要放弃眼下的友情？”凉城问。
“你说得对，你是我此生最大的敌手。”越轩说，“但莫非我们了解这么多年，除了相互之间名利相争就没有甚么其他的东西吗？”
安天阔靠在墙上，只感觉他走过的平生都像是一场笑话。从少时与越轩的初遇，到他在魔界里周旋在名位之间，再到现在……
越轩没有转头看安天阔，只是对着火线，说：“你忘了我不是说过，我没有你那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