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军退守关中以来,与那关东诸侯倒是相安无事,现在这关东诸侯已经开端相互厮杀,那韩馥也是无用,手握冀州,却被那袁绍所破,白得了冀州之地,韩馥坐这冀州刺史之位威胁不大,现在那袁绍做了冀州刺史,对朝廷倒是颇具威胁。”董卓感慨道。
“末将这便回家中去与家人说上一声。”吕布对着董卓一礼道。
这段时候,董卓常常设席宴请朝臣,郑泰郑公业,现任尚书一职,李儒细心回想,却也没想出对方那句话惹得董卓对吕布生疑了。
不远处,李儒身影从庄园的暗影中闪现,对着董卓一礼道:“奉先将军心机纯粹,看来并无坦白,岳父何故疑他?”
如果董卓与吕布生出嫌隙,不说关东诸侯,朝中不知多少人盯着这里,若让这些人晓得,必定设法诽谤,而更让李儒心寒的是,现在董卓对吕布生疑,能够也在旁人的算计当中,如果如此的话……
董卓目送吕布分开,直到他身影消逝,董卓才扭头问道:“如何?”
“非我疑他。”董卓摇了点头,皱眉道:“当日我已李肃说降于他,此人对功名很有野心,但此番与关东联军之战,他立下大功,本该是克意进取之时,怎的回到长安后却整天流连于妻女之间?他与蔡公无关我信,但若说他忠心于我倒是不信。”
“府宅送了他,末将去住那边?”吕布反问道。
“奉先!”董卓唤了吕布一声。
“奉先不肯?”董卓转头,看向吕布道。
笑了几声,董卓俄然有些气喘,吕布扫了一眼,见董卓眼袋浮肿发黑,明显是没睡好,至于为何,吕布不晓得。
看着董卓较着浮肿了一圈的背影,吕布皱了皱眉,之前的董卓给吕布的感受也是个雄主,做事很有魄力,待人也不错,但自回到长安以后,感受董卓仿佛变的有些脾气大变,脾气残暴,整日疑神疑鬼,总思疑有人关键他,浑身披发着一股让人不太想靠近的气味,这也是吕布现在能不上朝就不上朝的启事。
“小婿痴顽。”李儒摇了点头,看向董卓等候着答案。
“但是要么将出征冀州?”吕布脑海中想了想冀州的位置,间隔关中颇远,补给困难,中间还隔着河东,很轻易被人堵截粮道,要打的话,只能以精骑前去,以战养战,或许能有些胜算。
“当日奉先先一步离席后,郑公业感慨曰:本觉得奉先乃贪慕名利之人,现在看来倒是曲解了他,平陶侯真乃脾气中人也。”董卓嘲笑道:“若真是脾气中人,又怎会为一匹马去杀故主?”
“那日与群臣饮宴,那郑公业偶然间说的一句话?”董卓沉声道。
董卓闻言沉吟半晌后点头道:“现在朝中诡谲,老夫日渐不能从心,忠奸如果这般轻易辩白,老夫又何必这般疲累,总之先让他来我身边一段时候,这般才气看清其人。”
“有奉先在侧保护,孤也可睡个安稳觉了。”董卓闻言拍了拍吕布的手,哈哈笑道。
李儒有些无语:“岳父,那丁建阳入并州也不过一载,本就无甚友情,并且还架空了奉先原有的兵权,能有何恩德?岳父对奉先倒是有知遇之恩,这两下不成比拟也,岂可因一句细言尔无端生疑?”
李儒闻言一时候不知该如何说,只能苦笑着点点头,但愿不会出事吧。
董卓闻言一怔,看了看吕布,俄然哈哈大笑道:“奉先所言却也不错,他蔡伯喈名声再大,奉先又不求他,又何必凑趣?”
李儒闻言心底一沉,吕布算是董卓麾下能够威慑诸侯的一员大将,并且也从未出错,李儒去见过吕布几次,倒是大抵能够了解吕布现在的心态,官儿够大了,并且短时候内也不会有升迁,加上没甚么大仗,与其想这些,倒不如多陪陪妻儿,同时等候下次大战再建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