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猜疑地看了看那图案,没有支架也没有杠杆,如何抛射?他没有多问,就像一堆粉末,密封起来点着就会爆炸一样,在他看来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又指着中间一个球状图案,简体字他不熟谙,拼音他更拙计,便问:“这是甚么?”
吕晨趴在帐中的几案上,手里破天荒地拿了支羊毫,正用心致志地在纸上形貌着。
“这是甚么字?”庞统指着“炮”问道。
“为何?”吕晨还是不昂首,持续勾画着。
吕晨在三国不是没见过纸张,而是没见过这么柔嫩光亮的纸张,当然,只是相对而言,这五花笺比起后代民国老书刊的纸张都要略差。不过,吕晨从下邳流亡到河内,再到雁门,见过的纸在他眼里都不是纸,而是薄脆饼,就是一张张略微一掰就断掉的薄片罢了,底子没法用于誊写,这也是汉末仍然以竹简和布帛记录笔墨的启事。
吕晨猫在帐篷里画火炮飞艇,确切是闲得无聊脑洞大开。同时,也是因为找到了纸张,心痒难耐,想要把本身记得的一些东西画下来,将来有机遇能够做一做尝尝,他可不信赖本身到了七老八十,必然还记得这些东西。
一个声声响起,有人走入帐篷。
这时,听了庞统的讽刺,吕晨哼哼两声,心道,你丫懂个屁!老子画的这叫高科技,起码,比你们汉朝科技含量要高!
“哎!我做不了主啊!我们人也少,不能冒险,总之,尽人事听天命吧!”
庞统把吕晨的字叉掉,写上了“砲”。
然后,吕晨在一个图案中间写上一个字“炮”,又在另一个图案中间写下了一个汉字几个字母“飞ting”。写完以后,吕晨抹了一把额头盗汗,好难堪,离了电脑好多字都不会写了
完整听不懂,以是没兴趣。庞统直接打断了吕晨的干脆,说:“袁绍十万雄师围城数月,又稀有万乌桓铁骑驰援。我们如果再不南下救济,只怕公孙瓒危矣。”
是庞统那货的声音,这家伙说话很有特性,喜好用“竟然”两个字,听起来有些欠揍,每次从顿时栽下来,他都要嘀咕一句“竟然摔下来了”,说得仿佛他骑术很好摔下来很不测似的,他的僮客都常常是以面红耳赤没脸见人。
鄙人邳的时候,吕晨救本身的爹,能够完整遵循本身的思路来,张辽陈宫高顺等人或许有定见,却还是听令,但这里却不是吕晨的主场,说到底,他就是来打酱油的。
“发蒙恩师?记不得了,当时候我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傻子。”吕晨晓得庞统写的“砲”是投石器,早在春秋期间就已经呈现,但吕晨画的可不是石砲,而是火炮,以是,他抢过羊毫,唰唰唰涂掉庞统的字,又写上一个“炮”字,道,“这可不是投石器,而是火炮,详细跟你说不明白,总之,等造出来你就晓得了,这东西跟火药爆炸一样,不过能够抛射很远。”
而实际上,吕晨是在很细心很细心地画图,还好幼儿园学的简笔划还没丢,画得挺好。老迈一张纸上,就画了两个粗陋的图案,也难怪庞统嫌他糟蹋纸了。
本来,庞统觉得吕晨闲来无聊,拿纸张画着玩儿。
纸是吕晨从公孙续那边kiang来的,那曰见公孙续给他爹送密信,用的不是布帛,而是纸张,吕晨当时就来了兴趣。在给公孙续建议了一番以后,就抱着公孙续那一刀纸爱不释手,公孙续客气一句,说你如果用得上,就拿一点去,吕晨顿时蹬鼻子上脸,说有大量奥妙文件需求誊写,恰好用得着,然后,抱着一刀纸就走了,只留下公孙续愣在原地嘴角抽搐。这刀五花笺甚为贵重,是写密信或者给长辈写信的时候才用的,平时公孙续都不敢乱花,他一年也就只敢买这么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