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尘仿佛甚么都没有产生过，“就当庆贺你通过托福测验。”
程雪歌恰是脸上发烫，他这一说，内心又有些慌乱，心跳像鼓槌咚咚敲着鼓面。
钟尘只是笑着看她。
这时车子已经驶进钟尘的豪宅，夜幕下的细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找人跟踪你，偷拍你，也放到网上去。在电脑前说风凉话的人，抚心自问，莫非你们从小到大是茹素的？”
“今后如果我萧瑟了你，你就跟我闹，我就多抽点时候陪你。
程雪歌扶着钟尘的手臂，探身畴昔亲了他的脸颊。
程雪歌身上的家居服已经全湿了，长发结成细绺，飘在水面上。
“你心急了。”他勾起唇角，拉着她的手。
钟尘倒是神采一变，平素的沉着矜持里竟似参杂了一丝楚楚动听。
程雪歌手沾了水，湿滑不受力，钟尘想去抱她……成果两人都掉了下去。
苑青颖的脸很上镜，在镜头里仍然矗立肥胖，表面清楚。
“承诺你甚么？”
“已经替你报名了……这个赛区本来就是为你而设的。但是……我觉得你不会想去插手了。”
车窗外下起细雨，雨刷器将玻璃窗上橘色的光晕恍惚成一团，随即又清楚起来。
“我在泅水池等你。”
“有发票吗？”程雪歌俄然问。
“这一刻我很爱你……下一刻我会爱你更多。民气易变，但并不是没有启事，我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但我不想束缚你，你明白吗？”
自拍杆上的手机屏顷刻碎了。
程雪歌把戒指取下来，放到钟尘胸前的口袋里，悄悄拍了拍。
钟尘沉默半晌，大手覆在她背上。
“你看到前女友被别人睡了，就不会肉痛，难过？”
泅水池的灿烂银河上，竟有一只小黄鸭摇摇摆晃地飘过来。
“苑先生，叨教你是程雪歌的前男友吗？”
“明天拿去退了吧。”
夜风像是成心戏弄，风一吹，小鸭子却飘远了，程雪歌不信邪，又伸脱手去――
2。
钟尘拿起那只小鸭子，将它衔在嘴里的钻石戒指拈出来，戴在程雪歌的知名指上。
“不消了。我心领了。”
程雪歌睁大了眼睛。睫毛向上弯起，返照着一池灿烂望着钟尘。
程雪歌冷冷看住他半晌，终是憋不住笑，身材前倾，双手环住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