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柳揽着林睿的肩，沉浸在和家人团聚的高兴中，窸窸窣窣的讲起小时候的事，林睿偶尔收回一两声笑。快上高速时，章柳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想了想，摁掉铃声，把手机丢到一旁。
叶雅歌道：“商先生在骂我老了。”
叶雅歌笑道：“商先生真会说话，光阴不饶人。”
商陆道：“章柳要带他的女朋友回家，我们正在回家的路上。”
商陆道：“依叶蜜斯的说法，没有第二条路能走了？”
商陆伸脱手，“多年不见，叶蜜斯仍然翩若惊鸿，傲视生辉。”
三人坐到车里，司机开车，先走市里的门路，再上高架，最后开向高速。商陆不发言，身子靠在椅背上，眼睛漫无目标的目视火线，电台里飘出音乐，傍晚时分的电台节目是文艺和慵懒的。
“我刚说到哪了？”
林睿道：“我”
章柳道：“是我措置的庞大了，对不起。”
林睿善解人意的笑了，只是被拔出没多大工夫的钉子，硬生生的又塞进了肉里。
“说到你故乡门前有棵桑葚树，小时候到了夏天，你常常爬到树上摘桑葚果。”
林睿道：“美国状师协会。”
商陆道：“一个女人就把你震住了，我还觉得是威胁电话呢，之前你遭到威胁时，可比明天有胆量。”
林睿的内心庞大而拥堵，挤满了各种百般的情感，苦的，酸的，涩的，另有丝丝的小温，看章柳举起手机的模样，像义无反顾的豪杰，刹时将她熔化成似水的红颜。
商陆投去一瞥，说：“都雅，妈和弟妹的目光真好，上车吧，你们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