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和客堂没有隔开,挤在一起,洗碗池里放满了锅碗瓢盆,看着都是洗过一遍的,寝室用一块串着绿色珠子的珠帘隔开,电视机摆在沙发劈面的那堵墙边,不大,却在这五脏俱全的房间里格外调和。
宋曼的神情挖苦而又刻薄,谢裕闵从未见过她如许。
宋曼一愣,一下子明白谢裕闵的意义,她道:“你要把我囚禁在这儿?”
这里的楼房没有隔音,她刚才做的事,收回的那种光荣的声音不晓得被多少人闻声。
宋曼此时恨极了谢裕闵,又如何会听谢裕闵的话。
安然门“哗啦”一声翻开,谢裕闵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屋子,宋曼焦心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你们到底要干甚么?!说清楚!梁知艺的事是不是和你们有关?!”
宋曼说完甩开谢裕闵的手,一字一句道:“用不着你们脱手,我本身来。”
筒子楼的隔音不好,上高低下的脚步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哐拉——”一声,像是起了锈的安然门,宋曼踉踉跄跄被推动去,手中的桎梏被解开,一入眼就是穿的很少的艳女郎海报,上面沾满了油渍,还烧了几个洞,应当是烟头烫的,全烫在关头部位。
谢裕闵抿着唇道:“谁和你说梁知艺的死和我有干系?”
宋曼想起床头柜上那一只金色的手枪,道:“你如何不一枪把我崩了?让你杀父仇敌的女儿夜夜睡在你身边是不是太难为你了?”
宋曼说着就要下床,谢裕闵猛地拽住她的手,将她压在身下。
谢裕闵回身拜别,而屋子里的黑衣人却没有分开。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谢裕闵,眼里的气愤都快化成一团火星子,想将谢裕闵燃烧殆尽。
宋曼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清算衣服,他越是沉着如畴前,宋曼就越是有些崩溃。
谢裕闵的双腿紧紧夹在她的腰间,皱成“川”字那样的眉头松散拢起,像是能夹死一只蚊子。
声音垂垂结束,谢裕闵用纸巾将浑浊擦去,看着瘫在床上连腿都直不起来的宋曼,一点一点系着扣子。
谢裕闵不说话,往门口走去。
宋曼坐在床上,想着方才谢裕闵拜别的背影,她一时分不清哪一个是谢裕闵的,哪一个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