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徒弟,这到底是如何了呀?你不会让我们今晚就在这荒郊田野度过吧?”谢磊不远处一个留着长发的十七八岁男人,仿佛等得不耐烦,语气质疑隧道,恰在这时候,一股冷冽的风吹来,瞪着一双促狭眼睛的他浑身打了一个啰嗦,顿时不待司机答复,就骂咧了几句,钻进了狭小的车厢内。
谢磊看着在微小手电后蹙着眉头的司机,这个曾经敢抓鬼回家的男人,现在看去仿佛有着一份荏弱,如许的感受谢磊之前只在女人身上感受过,现在却竟然会呈现在这个棱角清楚,乌黑皮肤,显得有些刚健的男人身上,谢磊不由想到了父母,想到了村庄中那些大不了本身多少却因为没能走出乡村而早早结了婚的平辈人,他们身上仿佛也有着如许一份荏弱,只是平常埋没得很深、很深。
“娘了个嘻皮的。”司机男人狠狠的踹了一脚车轮,嘴里骂咧着,转头看了一眼单独站在冷风中的谢磊,语气顿时温和了一些,似自言自语又似对谢磊说话道:“也不晓得如何回事,明显没有那里出题目啊,如何就开不动了,这大早晨的,叫我如何找车拉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