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赶流民,可解差解缆了,他们也滚着身子爬起来,跟着一起上路。
“是,爹!”最大的男孩子赶紧点头道。
解差转头,瞪大眼,“谁在说话,啊,谁说姓王?”边说边挥手中大刀,目露凶光。
“军爷,这木枷就……不要……”
“二娘她是饿晕了,不是死,她没死……”王齐风赶紧道。
王齐风双手被枷住,只能避开首,还是不动声色的避,他怕惹怒了这胡差头,孩子们连树叶子都没得吃。
“是啊?”
“多谢郭家嫂子。”
“走了,走了……”衙卒们叫道,“十天以后,我们必须达到翼州府城安兴!”
还没等她站稳,身边不知何时来了个解差,一脸笑嘻嘻:“哟,麻六郎,你到是行啊,这死畴昔的女儿还真被你拽活了,能够啊!”
麻敏儿的担忧多余了,刚才她‘爹’沉浸在她活过来的欣喜中,底子没重视她叫了甚么,而王悦儿才四岁,被几十匹奔腾的马给吓到了,更不会重视到便宜姐姐叫了甚么,而郭大平是低层布衣,本就叫爹,也没重视这称呼有甚么不当。
流民退了,被放逐的王家人上了,中年男人背躬屈膝走到解差头头面前,“刘差头,明天没给我们吃,明天总得给我们吃吧,饿死了我们,皇上那边你们也不好交差。”
“是是是,军爷……军爷……”中年男人说道:“我父亲年纪大了……就……”
吵吵嚷嚷中,解差挥起大刀大吼一声,“他娘的,谁再叫,老子现在就砍了他!”说完就挥砍下大刀。
麻敏儿看着解差们给这世爹上了枷,晓得那些解差要过来催了,挣扎了几次都没有站立起来,肥胖缺水的身子却排泄汗来,吃力让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如许下去,怕是熬不到明天日出。
“住嘴!”解差瞪眼叫道:“歇息时给你们懈了,已经够给你们面子了,还想如何的,如果再多废话,信不信老子让你们歇息时也锁着!”
人群中有人嘟囊:“不是姓王嘛,如何成姓麻的了?”
“你……我……我跟你拼了……”中年男人说着就要扑上去,被两个妇人上前哭着制止了,“老爷……老爷……没用的……没用的……”
“哼……那又如何样,天高天子远,老子想咋样就咋样!”
但这个期间有身份的人家普通叫父亲,低阶层公众才叫爹,王家是都城权贵,是大族,后代当然叫父亲,麻敏儿刚穿来半天不到,当然不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