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待会本身顺趟就去衙门里问会。陈放内心想着,耳朵里却俄然传来了一些不好的声音,此中推搡叫骂,言语粗鄙,更有模糊居高临下的呵叱,听其语气,却端是放肆,更有刀剑出鞘的声音。
他两边两位同窗都低下身子,手足无措对他停止着救治,中间立着的便是先前阿谁和少年对上的鹰钩鼻中年男人,手上的铜球不晓得何时被他捏做了两坨废铁,紧紧不放,以示现在内心的庞大波澜。
他举刀入鞘,身后的一名部下给他稳稳地接过,马脸男人双手后背,神采木然,仿佛刚才砍在月白袍少年身上的拿刀只是一件微不敷道的小事,不值一哂。
地上躺着的则是本来在酒楼里醉酒说些胡话的月白袍少年,现在身上鲜血感染,浑身赤色,舒展双眉闭目,嗟叹不已,气若游丝,仿佛一副存亡间命悬一线的模样。
此话一出,人群里立时哗然。
没想到戋戋小城,却也这么多事。陈安无法一叹,放下茶杯,从衣服里取出几枚铜币放了桌上,提大刀便走,循声而去。
这会儿小叶上来,他举起茶杯,自斟自饮,酌评其味,耳边却一时轻动,闻听着四周声音,这也是他游历江湖时候惯了,江湖凶恶,不管何时都得保持着警戒来的。
马长苏毫不在乎苏银河的指骂,听得苏银河说完,方才幽幽道:“哪又如何呢?”
人群里站了几位人出来,沉默不语,只是冷冷盯着马脸男人。
“你说谁是反贼?”
更何况,自古兵家争伐,最要紧的就是埋没动静,哪有人兵马未动,就打草惊蛇的说法,戋戋谎言,也能弄得这满城风雨,惶惑不已,也算是可谓奇谈了。
“放你妈猪屁,欲加上罪,何患无辞。”苏员外怒而大喝,气急而笑,”秦沐所说,哪条不是在理而言?尔等食民脂民膏,当此谎言满城,不思求辨真伪,严整待发,加强城池鉴戒,反而整天落拓懒惰,以鱼肉百姓为乐,横收赋税黑钱,打压异己,在坐有眼之人,哪个不知!秦沐有说错否?“
“我还真就奉告你们这些刁民,今儿个此人我是收押关定了,不止是他,就是你们,也一个都不要想走。”他探出一指,遍数世人,随后大袖一甩:“县学童生秦沐,其罪有三,一者:播散流言,鼓励大众,导致民气不稳,扰乱治安;二者:唾骂朝廷命官,不思悔教,超越尊卑贵贱,言语粗秽,有伤斯文;三者:当众拒捕,并诡计掀动抵挡,可视为谋逆大罪,是以定为反贼。”
马脸男嘲笑几声,“好的很,看来你们都是想做这反贼的朋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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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脸男并不答话,只是扫视四周,问:“不晓得在坐的各位另有谁有定见的,无妨现在一并提说了出来了,也好叫某家好生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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