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四儿?”
“覃四儿,覃四儿,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你等着我,我顿时就来。”他听到了,他听到她的回应了。
他说:待会跳车,安然后尽量别动,在原地等着我。她就真的没动。
“覃四儿?”
也或许会在哪条叫不着名的梯坎上被摔死,因为山城的女人喜好穿戴细且尖的高跟鞋爬坡上坎,如果一不谨慎就得从坡顶滚到了沟里。因为她也不例外,高跟鞋是她的标配,就像山和梯坎是山城的标配一样。
因为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她觉得他会一走了之,没有想到他还是追来了。
她把她能做的都做了,尽人事听天命,剩下的就有佛主来安排吧。她暗自发誓:“求佛主保佑,保佑我撑到他来,他日我定会虔诚的跪在你的面前,然后给你塑十层等身金像。”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她冒死的想要爬起来,但是生硬的身材早已经转动不得,只能一动不动的趴在雪地里。高寒,加上高反,她的体温大幅降落,她已经没有了力量再动,也没用力量再说话。她艰巨的喘着气,待起伏的气味略微的平和了一点,用满身的力量她凝成了两个字,嘶吼了出来:“高山。”
更或许会在在哪座耸入云霄的写字楼里恐高而死,因为山城的写字楼大多都建立在陡坡上,比如日月光中间,比如嘉陵帆影,再比如江北嘴中间,并且一座比一座高。
俄然间,除了他和他的反响以外,呈现了一丝荏弱的号令声。
突然间仿佛是漂泊在大海上的蚂蚁瞥见浮木一半,欣喜若狂的跌跌撞撞的滑了下去。至此他能够肯定那就是覃四儿的帽子,是她羽绒服上的帽子。因为他为了绑住她特地给边上的绳索给扯了,帽子没了束缚才会分离,是以才有了这个帽子伶仃在这里呈现。
死吧,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以是,她也就闭眼安稳的睡着了。
覃四儿嘴角咧开一丝浅笑,满足的笑了。内心暗自想着:“我听话的等在原地,本来你真的就找来了。我要窜改了,不能再持续遵循原打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