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我们的祖母，是你婆婆，是我们大师的长辈，我们要尊敬她，要善待她，要珍惜她，要扶养她。可前提是，她要有长辈的模样，值得我们去尊敬去珍惜，不是吗？她做得那么过份，你还对她这么姑息哑忍，你别忘了，我们是分了家的，你没需求再像之前那样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卑躬屈漆的活着，晓得吗？”
“瑶儿。”李月兰又唤了句，方瑶这才昂首看了她一眼，“娘，用饭。”
屋外，方瑶回到厨房后，将那饭菜放在桌上，力道有些重，撞着碟碟碗碗直叮当响。李月兰看她神采不对，晓得她是生了气了，喊了句：“瑶儿……”
再者，八两银子，这么多钱，白给人家她莫非还不能斥两句了？从李月兰端着饭菜进门到现在，她统共也就是说了那么几句话，可这死丫头倒好，回她一箩筐，字字句句把她往死里顶，一张老脸都快顶没了。
“那我提示你，第一，我们分了家了，你跟婶子如何过，是你们的事，吵嘴不能赖我们头上。我们如何过，是我们的事，银子给谁不给谁，我们自以为是能够作主的，不需求跟你筹议，也不敢劳烦你来操心。第二，分炊时，你本身情愿跟婶子，那么一日三餐，就是婶子顾问。婶子若不在，理应就是我们顾问。这段日子，吃喝不缺你的，屋子也有人打扫，衣服我娘也给你洗了，拭问，该尽的任务和孝，我们娘仨一样也没缺。你凭白无端的骂我娘吃里扒外，没知己，是不是不太好啊？”
方瑶还没说话，周遭和刚正也跟着出去了。
她将手里的饭和筷子让给了李月兰，本身重新盛了碗。李月兰见状，感觉瑶儿能够表情规复些了，又俄然叹了句：“你祖母年纪大，不给她饭吃，会不会……”
方瑶既是开了头，就必须趁机把内心话全数说出来。
“她刚才那样对你，你还担忧她饿不饿肚子事，有甚么意义。让她吃饱再持续刁难你，叱骂你吗？”
“这话还用别人教么，你做得这么较着，当谁是瞎子看不见吗？”方瑶道，“村里人谁不晓得你是如何辨别待大房和二房的，祖母，你不常出去走动，自是听不见。我劝你偶然候也出去溜溜，看看别人是如何说你这个婆婆的，又是如何给孩子当祖母的？我保管你听到的比我现在说的还要刺耳百倍！”
“丢脸，那里丢脸了，负债还钱，天经地义，有甚么丢脸的。”方张氏有点咄咄逼人，李月兰这时也不晓得如何解释，她才会泄火。不过依方张氏的性子，不管她说甚么，这火怕是也泄不了。
这是做甚么，跟瑶丫头个人造反吗？
三人怯生生的看着她，仿佛不熟谙似的。
李月兰喃喃解释道：“娘，老赵家底子还不起这个钱，咱如果硬是追个债，就是把人往死里逼，乡里乡亲的，不能闹得那么丢脸。”
方瑶睨了眼桌上还未动过的饭菜，道：“娘，既然祖母嫌菜太素净，不想吃就别吃了，摆布她这两天拉肚子，少吃一餐对身材有好处。”
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方瑶肃声打断：“娘，你还嫌受气受得不敷么？”
特别看着李月兰分开时那略显冷酷的脸，更是火冒三丈。以往瑶丫头也会跟她顶两句，但李月兰都会在一旁拦着，要不然就是对她好一番软声安抚，再不济也会低着头由她怒斥两句让她出气。这下好了，既不拦也不安抚，连一句报歉的话都没有就走了。
一开口，满满的诘责。
“用饭。”方瑶没看她，直接去盛饭。刚正和周遭相互对视了眼，就没见过二姐（瑶妹）这个模样，顿时都有些不敢吭声，各自盛了饭，没滋没味的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