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个家一贫如洗连锅都揭不开,名下另有几分薄地,只是父亲身后,没了这个劳动力,这地就种不开了,被婶子一家趁机给借了去。但有些东西借着借着,时候久了就想占为己有,二婶打的就是这主张。
方家老太也就她婆婆不承认这孙子,陈菊就经常叫刚正野种蹄子。
横弟便是二婶的独子方横,比方正小两岁,是方家的宝贝疙瘩。仗着大人的宠嬖,非常奸刁拆台,那放肆放肆的模样遗传了陈菊十成十,没少给陈菊肇事,陈菊一有空就跟在他屁股前面制止他乱来。
刚正撇了下嘴,他才不信赖陈菊会那么美意来看他二姐,两手死死的横在门中间,就是不让她进。
一个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一个病秧子,一个怯懦如鼠,再一个牙刚换全的奶娃子,哪一个是她敌手,竟敢跟她横?
“没有吗?”方楚楚耻笑连连,涓滴不把陈菊的肝火放在眼里。弄得李月兰几个完整懵了,这孩子病了一次,脾气竟如此大变,莫非是着了魔了?
刚正此时疼得整小我都麻了,感受脸不像脸,鼻子嘴巴都不是本身的一样,两眼还直往上翻。吓得李月兰双腿一软跟着就要往地上跪,倒是在膝盖弯到一半时被人拦住了。她昂首一看,竟是方瑶。
刚正见她说完就往里冲,急得大呼。陈菊有些微愣,高低盯着刚正打量,半晌耻笑道:“呼喊,一天没见翅膀长硬了,敢这么跟你二婶说话,看我不抽你这个野种蹄子!”
“你如何回事,我美意美意来看你二姐,你要再这么拦着我可要不客气了?”陈菊不常来这边,但只要来,没人敢阻,在方家她到哪儿都是自在出入,明天这戏码还是头一次,陈菊的神采有些不悦。
她是个敢说就敢做的主儿,上来就捏住刚正的脸,死死揪着,疼得刚朴重抽气,两只手高低扑腾朝她身上打去。陈菊是长辈,在家又作威作福惯了,欺负大房这一家子是家常便饭的事,但谁也不敢跟她硬顶硬,明天这个刚正三番两次应战她的权威,不由感觉又气又好笑。
方楚楚的神采丢脸,陈菊的神采更是丢脸:“瑶丫头,谁下毒杀人谋财害命了,你把话说清楚?”
陈菊的目光恶狠狠的像要吃人:“我只不过捏了下他的脸,如何就成谋财害命了,你不要胡说八道,用心诽谤我?”
方楚楚瞄了眼刚正,待瞥见他脸上红红的手指印另有摆布两边脸各一大块淤青时,心底蓦地窜起一股肝火。刚正不过是十岁的孩童,把她拦在门外也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事,作为长辈竟然动手这么狠?
“滚蛋!”陈菊手臂一抖,就把李月兰给甩了开去,差点颠仆在地,周遭赶紧去扶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陈菊嗑头:“婶子,你就饶了刚正吧,弟弟年幼,不会说话,冲撞了您,我替他给您赔罪报歉!”
“娘。”方楚楚扶着她,倒是看向陈菊,暴露一个非常光辉的笑,“婶子,你不就是想来看看我死没死吗?现在你看到了,是不是应当放了我小弟?”
陈菊脸上微变:“你恐吓谁呢?还还告官府,你觉得官府还管这类芝麻绿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