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她欢畅呢,等她攒够了钱给我娶媳妇,还不是便宜我嘛”
不过,还没等人跑到跟前,后颈已被人用木棍重重打下,她刹时两眼一黑,便甚么也不晓得了……
还自称是她娘?
“你个天杀的小娼妇,谁是你娘,你是哪来的贱货,弄个死老鼠来坏我的买卖,看我明天、明天不打死你”
“呔,你咋打人啊!”
“没事儿,我看这件袄裙也怪都雅的”他憨笑着挠了挠脑袋,见伴计收了钱归去交账,才抬高了声说:“我认得上头的当字儿,暗码是三百二十文,能还价成如许,不要怪可惜的”
“不消,我只要——”萝涩正要回绝,不了身边有人插话道:“伴计,三百五十文,成我们拿走,剩下两百文我给你”
传闻她还在桥头上卖的欢,便拉着兜子,两步并着一步赶着寻她去。
从估衣铺出来,牛长庚还不忘同萝涩打号召:“千万别同我奶奶说这事儿,我且瞒着她好久了,哈哈”
桂花吓得神采惨白,本算计着萝涩见牛车不在了,本日必然不会再来赶集,谁猜想她竟徒步走过来的?
两日集市过了,得等个十天半个月后才有,当时候承平推车也做好了,今儿买去的估计也都吃完了,萝涩想着等当时再来吧。
萝涩卸下背篓,手里提着只死老鼠,一边惊叫着一边跑到桂花婶子面前,惊骇万分:
“娘!我从家里的腌菜缸子里提出这么大只老鼠来,里头都是老鼠屎,你快别卖了!叫人吃出病来咱但是要吃官司的啊!”
“我才刚来啊,大叔你在那里买的?”
“你个老头就会贫嘴,多买些归去呀,今儿卖红,明儿卖白,后天,我可要来卖肉啦!”
“这是给我奶奶的绣样钱”
“死、死丫头,浑说甚么!哪来的肮脏东西,快丢了去!”
“哎哟喂,这么大只老鼠,都快赶上我家猫大了,这玩意掉在腌菜缸里都不晓得,还敢拿来卖钱,知己叫狗给吃啦!”边上的妇人捏着鼻子扭过甚去。
“就是,这等黑心妇人等天收她,我一早就觉着奇特,这辣鱼仔同明天底子不是一个味的,难吃的紧”
心中草泥马奔腾而过,萝涩晓得昨个儿来偷辣椒的人是谁了!
必定是她拿去了辣子,然后通同牛车车夫摆了她一道,先来城里卖上了!
用不了半个时候,萝涩三坛子辣菜都见了底了,连本来不好卖的小鱼仔也卖了个精光。
“算了,我只要第一套棉袄,一百五十文你卖不卖?”萝涩数出了钱,摊在他跟前。
往南头大街上走就有估衣铺子,那边是卖二手旧衣服的,大多是打小鼓收货的走街串巷收来的,或者是当铺里过了时候死号的当头儿。
不消走进铺子里去,只见伴计在门口就摆起了长摊子,衣服一件压着一件,叠成一大堆,每件衣服上都写有暗码,最低卖多少,不过用的是当铺的“当字”普通人不认得。
“我天,咋会有这类到人胃口的事哦!”“退了退了我不买了”“快把钱退我!”“太恶心了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