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的及利用,”君霖稳稳地回了我一句,“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应当是坠入了某一个上仙所缔造的幻景。”
“如何能够,本殿用的乾坤钵但是帝释天他白叟家用过的,这类乡野小村的妖精如何会用得着,恐怕是连着看一眼的福分都没有。”他傲视了我一眼,仿佛我这等乡野小村的妖精不但见过当年帝释天用过的钵,并且另有幸在内里被佛法净化了一点时候是这个天底下修来的莫大的福分。
听得一阵乒呤乓啷的声音,许是两个节女子都祭出了兵器,要拔出打斗的姿式了。
“倘若渡不过这天雷会如何?”我现在竟然有些严峻。
因而我便支起了耳廓,只听得内里一阵打斗打斗和鼎沸的人语声。
“这位小相公老娘看上眼了,我须得将他带入我洞府中,再则个颠鸾倒凤一番。”一个女子的声音非常放肆,仿佛说的只是这只烤兔子爷我看上了,现在便要大快朵颐一番。
我僵着身子,实在我想说的是,殿下,既然你感觉累,不如先松了抱着我的手,麻雀也好去觅一寻食品啊。
那惊雷倒是一个接着一个不断地响着,素衣女子听得这炸雷,一把放下了终是被她喂了几根竹子的小老虎,掐指一算,惊叫:“不好!大大地不好!我竟忘了另有渡劫这一遭!”
君霖:“……”
滚雷消逝,本来处于雷中心的女子现在倒是因为受了重伤而现了原型,麻雀眼睛尖,许是对同类有着深深的熟稔感,只一眼便看出了那只烤的就像是乌鸦普通焦黑的鸟是和我普通的麻雀,。
“哎呀,小乖乖,我不过是摆布说了你两句麽,你如何真的绝了食?也不晓得这般倔强的性子是随了你阿爹还是阿娘。”她目不转睛地直接忽视了我和君霖两个活生生的神仙,然后走到了一只小老虎中间,拿了些竹子,不住地往那张本来应是血盆大口的嘴巴里塞着,不幸的小老虎只能无法地扭动着头,万分不甘心,我暗里里将它歪歪唧唧的话翻译了一把,那便是:“人家是一只肉食植物,你怎生把我当作了素食主义者……嘤嘤嘤,嘤嘤嘤,伦家不要啦,伦家不干啦……”
这一出戏我听得非常津津有味,竟然是两个女子为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兔儿爷给掐起了夺夫与保夫大战,这在九重天上倒真是没有见着过,只在拦芳阁碰上过一回两个女子为了一个火山恩客的……呃,银两而大打脱手。
一个弹指间,六六三十六个滚雷在她身上碾辗而出,挥一挥光芒,只留下一串烤焦的气味。
因而我只得百无聊赖地数着君霖的睫毛,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一百零九根,数着数着,他的睫毛便变幻成一片又一片的黑羽,因而乎,我便在这团团的玄色羽毛再次入眠。
“呃?”进入这个幻景以后,麻雀我的脑筋仿佛变得不是太好使唤。
我非常谦虚肠请教了一番。
“殿下,你拿出来一看不就晓得啦?尘寰有一句话便是,是骡子是马拿出来溜溜。”我有些不平气,哪个要呆帝释天的乾坤钵了,若我未曾在内里呆过,心下也不会是郁结不堪痒痒地没人挠的不幸样,没见过这般不敬业的平话人,画画只画一半,留得一个开放式结局供听书的人去胡乱猜想的。
接着,雷一个接着一个滚进洞中,叠加在她身子上,仿佛是层层的花瓣伸展开来,然后又有层层的花瓣叠加上去,循环几次,紧紧地包裹着在正中间的花蕊――也就是阿谁素以女子。
难不成这里也有兔儿爷?我转动一下耳廓,再次聚精会神地听起了算不得墙角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