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道：“明瑶，没事。”
“袁重山，你若投降，我便饶了你。”沈不害道：“我说到做到。”
“袁重山败局已定，你也不必多看了。”那佝偻老者说：“目睹者一定为实，乃是须生常谈。但正因为是须生常谈，才常常轻易被人忽视其真意。这世上的事理，越是简朴，越有深意，但人就越是不看重。如果你重视用眼睛去看，势需求亏损，赶上夙敌，乃至会丢了性命。并且，有些行动，快到了极致，肉眼底子是跟不上的。就比方沈不害，对于袁重山，是底子不会用眼睛去捕获对方行动的。”
我只好把目光投参加上，看袁重山和沈不害。
这一系列行动产生的极快，明瑶在中间瞥见，刚说了句：“你干甚么？！”就已结束。
勉强跟上也不过是被仇敌牵着鼻子走，到处被动，到处挨打，还不如不跟！
那佝偻老者道：“用心看，当然要比用眼看精确的多，也快很多。”
但恰好，阿谁沈不害就像是站在原地，不肯意转动似的，可每次袁重山攻来，他都是悄悄一挪，或偏或滑或闪或转，把袁重山的各种进犯都化归无用。
是啊，眼睛跟不上仇敌的行动，又何必去跟？
沈不害话音未落，场外的计千谋俄然一跃而起，朝场中蹿去。
我沉默了半晌，感受这佝偻老者说的话乍一听很简朴了然，可往深处一想，竟是大有深意——你瞥见有人想要伤你，实在倒是在救你，有人看似是在救你，实在倒是在害你——这几句话的确能让人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