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了,爷爷已经将往生咒牌拿在手中,道:“此牌善能叫人致幻,倒真是非同小可。”忽的掌中一股红芒闪现,拂过那咒牌,便即消逝,再看咒牌,模样虽无甚么窜改,但感受上,不晓得如何的,仿佛跟之前大为分歧了。
二爷爷道:“蒋赫地,那是你亲生的闺女不是?!”
墨守成赞道:“前辈气度、眼界之开阔,长辈不及万一!就怕是今后他又成大气候了,却没人能治得了他。”
“古之有大神通者,或具此能,固然希奇,但也不敷为异。”爷爷道:“总之,青冥子为了让魂体不消,以是才建立这异五行邪教,打下赌城的基业,布局施术,利用世上的玄门妙手前来,诱使入彀,让他们自甘出错,然后吸魂取魄,裨补己身……如果当真杀死他,那他所剥削的千万恶魂、邪灵,又将消逝出来,带着执念、痛恨、贪嗔痴可骇,必将害人无算,还不如留着他,却锁镇他的道行。这叫聚害于一处,赛过流毒无穷。”
姥爷道:“冥约是甚么东西?说到底不就是命术里的谩骂么?那还能短长到甚么境地?血小巧可算得上是天下间的命术第一妙手吧?她不还是败在亲家你的手里了,如何,这青冥子设的冥约莫非还要强过她的术不成?”
罗小锦和蒋明玉抬了罗经汇的尸身,回身便走。走了几步后,蒋明玉俄然又回过甚来,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嘴里道:“你等着!”
叔父怔住,道:“哪,哪个?”
“不错,明瑶这个‘制衡’说的好。”爷爷道:“至于最后一个启事,那便是刚才汉生所说的‘冥约’,青冥子不能被灭,也确切与那冥约相干。”
我道:“那咒牌最会害人了,你可别看。”
叔父道:“太清宫的真源先生么?儿子也认得,不消劳父亲台端,我和道儿去一趟就中。”
“妹子!”明瑶走畴昔道:“是他白叟家打败了青冥子,也算是替罗叔叔报了仇。”
这话说的我心中怏怏不乐,爷爷也有些不悦,道:“你的命受之于谁?!你不吝命,别人也不吝命么?!”
爷爷道:“多有获咎了。”
“明瑶!”蒋赫地大声道:“哪儿恁多话?!返来!”
二爷爷道:“那如果昔年嵩山论道,青冥子在场,五行六极莫非还要易主不成?”
“那也一定。”爷爷道:“青冥子的修为应当是在异五行成教以后,于赌城中突然拔升的。昔年,嵩山论道时,他的本领一定高过诸位,恐怕比之袁洪荒也另有所不如。但布下冥约咒术,乃是在其道行大成以后,且他道号青冥,于冥冥之事苦下工夫,而此等神通又非你我所长,是以,这事情便毒手了。若灭了青冥子,所受冥束缚缚者,必遭大害……”
“我不看!”罗小锦愤怒忿道:“你们都向着他,都是白眼狼!我才不看!只要明玉向着我!”
蒋明玉道:“谁要你来跟我说了?你是想奉告我他美意肠么?你觉得我会领他的情么?我看你们都是一丘之貉,谁晓得你们都打着甚么坏心机!?”
爷爷没有回话,俄然说道:“把你衣内装着的东西拿来让我看看。”
蒋赫隧道:“另有这类事情?残魂还能留活着上不消?”
“你叫我归去?”罗小锦道:“我还叫你跟我走呢!你走不走?”
“嗯。”爷爷道:“今后今后,这往生咒牌就不能再害人了。这赌城中的冥约,与这往生咒关联极大,这咒牌上的符箓图文可研用以破冥约。汉琪,出赌城今后,你跟我去鹿邑,寻真源先生,他是命术大师,或可解你冥约之缚。”
叔父低头道:“是,儿子说错话了。”
“汉生,你说的大抵不错。”爷爷冲我老爹点点头,道:“江湖人唤你做‘神断’,果有启事。青冥子不是人,也不是鬼,乃是存续已久,荡世经年,未除影象的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