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那老头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却俄然“噌”的倒空翻起,“噗通”一声,竟跳入湖中,坠下水去。
石门的下首站着两个男人,都是一色的五色衣打扮,不僧不俗,非道非儒,也看不出来是古服还是今装,古怪非常!
“老先生,你拿这木偶实在不要紧,要紧的是这木偶你从哪儿得来的?!”我道:“是从湖里拾起来的,还是从人的手里拿来的?!”
耳听得那老头“咦”了一声,晓得他今后退避,便发挥起“纵扶摇”的身法,悬空回身,连带右腿横扫向后,恰是“撕云裂”中的“秋风还斩荷”!
右首那中年男人仍旧是一脸的诡笑,道:“叨教两位,凭信呢?”
斯须,叔父道:“把手伸上来!”
那老头忽的“嘿嘿”一笑,两只黄豆一样的小眼睛,蓦地迸射出贼亮贼亮的光芒,我一愣之间,他道:“你是麻衣陈家的传人?想要这木偶?光张张嘴可不成!”
我立时提步脱手,“呼”的一记“太虚掌”,朝那老头劈面打下,恰是要逼他以手护额,我可趁机去夺和合偶!
四周又有行人走近,我们都住了手,我低声喝道:“你到底是谁?!”
这一下变生肘腋,猝不及防,那老头吃了一惊,急侧身闪转,右边倒是躲了畴昔,可惨呼声中,他左边肩头早着!
我赶紧把双腿摊开,两只脚蹬在滑道两边的沿儿上,摩擦声中,水花溅起了一片,俄然屁股地下一平,顿了一顿,终究感慨到底儿,叔父伸手把我拉起,跟前俄然刺眼,刺的生疼,不知那边竟亮起光来,仓猝闭住眼睛,又闻声有脚步声传来。
那老头却不答复,而是说道:“麻衣陈家的人,还真有两下子!看你年青,倒是小瞧你了。”
那两人都是中等年纪,不高不低、不胖不瘦的身量,脸上弥漫着一模一样的笑,诡异之极!
“咋,要一起上了?”那老头看出了我们叔侄俩的企图,却也不慌不忙。
叔父神采顿变,喝道:“你们干啥哩!?”
念叨声中,那老头忽伸手去掰偶人的脑袋,我大急,喝了声:“停止!”赶紧伸手去抢,那老头俄然抬头张口大呼:“劫道了!劫道了!”
那老头肩头中了我一飞钉,血流不止,叔父下水瞥见血迹,便顺着追逐,我虽勉强睁着眼睛,但也只影影绰绰的瞥见叔父的身影,跟着游罢了。
“好!”
我和叔父这才出了一口气。
我的心中也“砰砰”乱跳,暗自防备。
此时,路上行人走远,又见那老头惫赖,我心中愤怒,便把手一翻,两颗飞钉“嗖”的一声,同时打出,分抵摆布两路,恰是要袭他摆布肩膀!
水下流动不比岸上走路,安静的水底很难辩白方向方位,我只感觉是斜向游了一段,忽而上,忽而下,忽而四周又暗中起来,不见有光投射出去。
我“嗯”了一声,便觉叔父把手一松,我们两人往下滑去。
已经有“路见不平”的路人走了过来,喝道:“你们是干甚么的?!”
叔父也赶紧跟着跳下。
“大……”我开口喊了一声,正想问他瞥见甚么了没有,俄然闻声“啪”的一声,顶门上一股冷风浸下来,叔父说道:“回身,昂首!”
模糊听得耳旁风声吼怒,我的心中越来越严峻,俄然闻声叔父喝道:“快用脚蹬住滑道的沿儿!减速!快到底儿了!”
我既惊且异,不过也没如何镇静,左小腿立时倒踢后撩,恰是“撕云裂”中“倒擎天”的腿法!
叔父挪动法度,悄悄截住了那老头的来路,我手中暗捏铁钉,筹办随时飞出,只等四周的行人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