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藐视啊!”船老迈说:“它们平时都待在水下,如果遇见对味儿的船客,它们就会钻出来,爬到船舱里,找能凿船的东西,把船给凿沉,淹死船客!”
老二更加惊诧,开口就问了一句:“你没死?”
我目光远垂,说:“那边仿佛有个小岛,就那边泊岸吧。”
我赶紧从兜里取出阴阳罗盘就筹办上前,腿上却蓦地一紧,转头一看,是老二几近要吓瘫了,双手死死的抱着我的腿,瑟瑟颤栗。
我听老爹说过十种变尸的大抵特性——湿尸与僵尸相对,僵尸硬到了极致,湿尸则软到了极致。
我又伸出腿,脚在他的脚上踩下,暗顶用力,船老迈早疼的哭爹喊娘起来:“大哥,大哥!我错了,错了!”
“就不租了,如何着?!”船老迈瞪着眼睛,捋了捋袖子,说:“就欺负你外埠人了,如何着?!来来,叫你哥弄死我!”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相笔虽是竹杆,却径直从那湿尸的脑袋里贯穿而出!又“啪嗒”一声,落在太湖水中。
“你们没瞥见,凿船尸爷都被你们引上来了?”船老迈说:“你们俩如果还待在船里,凿船尸爷必定还会爬上来的!”
“嘁!”船老迈不屑的说:“别看你们两个这么大个头,我清算起来跟打猫仔一样!你们瞧瞧这是甚么处所,甚么时候!太湖水上,毛玉轮早晨,我把你们两个弄到水里淹死,没人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