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老二绷住了嘴。
那女庙祝道:“是他。真是藐视他了。”
那女庙祝道:“你真不想要舌头了?”
我听得苦笑不得,若论起耍嘴皮子来,老二是人间难寻的一把好舌头。
我听得哑然发笑,我甚么时候变成铁塔一样的男人,还满脸髯毛了?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女庙祝的“小”字方才说出口,我便把胳膊一展,手一伸,早抓住了绳头!
我心中暗骂老二这么快就泄了底,却俄然闻声王麒、高全、刘双、金科四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不由惊奇。
那女庙祝喝道:“少废话,快说!那小我去哪儿了?”
那女庙祝猜疑道:“你们到底是甚么来路?”
“放你?”那女庙祝冷冷道:“你刚才好好下去,甚么事儿都没了,谁让你无事生非,在我弟子的面前骂我?还冒充是麻衣陈家的人,哼!我最恨的就是姓陈的人!”
却听老二“呜哇”、“呜哇”的叫喊:“我说,我说……”
高全道:“不错,那我就是相脉阎罗啦!”
那女庙祝点点头,道:“你们来了。”
我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耳听得那女庙祝道:“王麒、高全、刘双、金科,你们四人查探的如何?看另有谁满一年刻日,如愿生子或者生女了,却还没有来还愿,去写下来,让卢巧和苗珍跟着地点,再去抱来。”
金科猝然一惊,左手便仓猝来夺,却被我抓着绳索顺势一缠,绕到了他的腕子上,扯得紧了,悄悄一拽,喝声:“起!”
那女庙祝惊奇不定的看着我,道:“你是甚么时候上来的?”
老二道:“我不想下山,他非要拉我下去,我们俩半道里吵了一架,分道扬镳,他就从另一条路走了。”
那女庙祝道:“我问你甚么,你就诚恳说甚么,再胡言乱语,大话连篇,我就再拔你一次舌头!”
但现在提示,为时已晚。
那女庙祝也嘲笑道:“我早就传闻武极贤人陈弘道长得铁塔一样,是个满脸胡子的大汉,两年前,单身一人击溃刀无缺、刀无痕兄弟及十多具刀族傀儡,厥后在嵩山又单身败退祁门三祖所率的近百人!你阿谁大哥,一脸文气模样,也敢冒充是陈弘道?”
我先是惊诧,继而大怒,本来这女庙祝干的竟是拐带人丁的活动!
说话间,那金科已经抽出来一根绳索,上前就要捆我,那女庙祝立时叫道:“谨慎!”
起家从屋脊上一跃而下,把世人都吓了一跳,那女庙祝失声道:“是你!你真在殿上!?”
就在此时,又有一阵脚步声急仓促上来,我引颈一看,倒是两个女人上得峰来,模样都不过二十多岁,怀里却都抱着个婴儿,用被褥裹着。
老二愁眉苦脸,道:“可不是嘛。”
那女庙祝道:“这两个孩子,都是哪家的?”
怪不得每一个来娘娘殿求子的人,她都要让人留下籍贯和伉俪二人的姓名——这是便利她到时候去找人伉俪的后代!
老二道:“陈世美和秦香莲啊,陈世美当驸马,不要秦香莲了,秦家人不是恨陈家人吗?不过我可奉告你啊,陈世美那事情是假的,陈世美是清朝人,包彼苍是宋朝人,清朝的人哪能去宋朝当驸马?宋朝的人又哪能去斩清朝的人?那狗头铡、虎头铡也底子没有嘛!并且历朝历代的驸马也没有一个叫陈世美的。人家陈世美是清朝的一个好官,因为不肯通融,获咎了朋友,成果他这个朋友不刻薄,编排挤来一出《铡美案》的戏,用心来屈辱陈世美的……”
老二倒也真是大胆!
眼看四人承诺,那卢巧和苗珍抱着两个婴儿就要走,我再也忍耐不住,喝道:“好大胆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