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切齿,猜想那女庙祝把持傀儡婴儿,必然人在高处,便抬头一看,公然见她坐在梁上,嘲笑一声,道:“如此暴虐,明天定要废了你的一对爪子!”
那女庙祝尽管跑,冲出殿外。正在数落王麒、高全等人的老二蓦地见她冲出来,吓了一跳,也不骂人了,仓猝起家乱窜,那女庙祝见有便宜可占,柿子捡软的捏,转向就去追老二。
老二跑到远处,冲那女庙祝“哈哈”大笑,道:“让你放肆!还想打你二爷,摔死你都不亏!”
我见她满脸调侃,不由心中有气,道:“生儿育女从无强求的,只是时候未到。现在我们伉俪即使是没有生养,也恩爱如初见。刚才闻声你的弟子叫你师娘,却不晓得他们的师父安在?”
老二急叫道:“哥,打她!”
我悄悄佩服那女庙祝的手腕,手起一记“太虚掌”,隔空打在最前面的两个假婴儿上,只听“呜哇”、“呜哇”两声哭泣,真如婴儿普通,吓得我手一软,顿时变了神采!
我道:“你听传闻中我的模样更是不符。”
公然闻声“砰”、“砰”两声,那两只靴子都飞了出去,砸在地上,竟砸出了两个坑来!
我情知有古怪,忙要把手中的假婴儿抛出去,但听“噗”的一声响,那假婴儿的后背俄然爆开,内里飞出团团细线,只一瞬,便把我的两只胳膊缠的结健结实!
那女庙祝徐行走近,冷冷的看着我,道:“陈弘道,你是麻衣世家,我是傀儡世家,姓简的一定见得比你姓陈的差!玄门江湖,北七南六十三派傀儡术,尽出我简家门!我不惹你,你偏要来挑逗我,吃些亏,也怪不得谁!”
公然,闻声我这么一说,那简兰芬一张脸立时气得通红,喝道:“陈弘道,我部下包涵,你倒本身找不安闲,看来,我也不给你们麻衣陈家包涵面了!我非割了你的舌头不成!”
在很多处所,傀儡戏又叫做扁担戏,启事便是艺人用一根扁担就能把傀儡、乐器、行头、被褥等都装得下,能够到处走街串巷,下台子。
我欲待不接,又担忧真是个婴儿,摔死了,倒是我的罪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也顾不很多想,忙伸手接住。
那女庙祝也当真短长,一双手,不晓得捻着多少根丝线,竟然都把持得了这很多偶人!
那女庙祝趁隙抽身,拔足便往外跑。
我把两人的红袍扯去,假发拽了,暴露脸来,倒是金科和高全。
人固然是用脚走路,看似耐磨,但是脚底板打着却极痛,我又用了力,一时半会儿,这两人怕是起不来了。
本来这靴底埋没铁块!
我心中一乐,暗忖道:“看来是把挑产业的家伙也搬出来了!”
那女庙祝也笑一声,道:“武极贤人真是好本领,名不虚传!”
我“哼”了一声,便后撤一步,挥动双手,连连催发掌力,或“塌山手”,或“悬空掌”,或“太虚掌”,并不挨着它们,瞬息间,便打落了一地的碎片,铁丝、钢片、弹簧、木头、布头……满满铛铛。
我拿着托辊迎上一击,用了三成力道,当即震得拿扁担那人闷哼一声,扁担拿捏不住,脱手而去,我伸手摘了他的毡帽一看,倒是刘双。
我闻声她说出这番话来,心头不由一震,思及老爹讲过的玄门典故,立时想起一家人物来,脱口而出道:“你是漳州偶王简松年的甚么人?”
而那女庙祝,到现在还没有露面。
我吃了一惊,正待挣开,那女庙祝喝道:“慢!”
我兔起鹘落,跃到简兰芬的身后,发挥起“行云拂”,骈指戳去,眼看要制住她,冷不防她坐地翻身,俄然把怀中的婴儿朝我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