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抬眼去看祁门老三,祁门老三一边后退,一边嘿然笑道:“陈弘道,你们父子杀了蛇祖宗,它的子子孙孙来找你报仇啦!哈哈哈……”
喊声既毕,那黑脸男人霍的一动,竟然从地上跳了起来!
我觉得是那黑脸男人拆台,心中肝火更甚,忽见他把嘴一张,又是一颗蛇头闪电般探出来,朝我劈面咬来,我见那蛇来的凶,便把两指戳出,捏住那蛇的七寸,只一夹,便将那蛇捏为两截,丢在地上。
“嘿嘿……”祁门老三奸笑道:“祁门妙术,变幻无穷,明天就让你开开眼界!”
我真是气满胸膛,也真想不明白世上竟然另有这类人。
我更加笃定就是这祁门老贼为了玩弄邪术,害死了本身的门徒,便骂道:“老贼真是可爱,虎毒不食子,你连本身的门徒也杀了用作道具!”
我吓了一跳,目睹这黑脸男人明显是死了的,如何又动了,莫非竟是在这刹时诈了尸?
我心中一寒,暗道:“公然是树大招风,只不过是名头传出去,就能惹出短长的仇家来难堪,老爹常说:‘人难做,你弱了,别人来欺负你,你强了,别人来仇恨你’,这话真是不假。”
那些蛇,大大小小,长是非短,有粗有细,各色斑纹,爬满了他满身!
直到那人后力不继,倏回身停了下来,我也才收住掌,但见是个长相极其姣美的中年男人,却不熟谙是谁。
那祁门老三又在捏诀念叨,那黑脸男人“呼”的往前一扑,浑身高低盘舞着毒蛇,如同一棵树枝枝杈杈的,恰好又能挪动,可怪可怖又有些好笑!
不过见他走了,我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此人是个劲敌,如果是一昧的胶葛,我固然胜他轻易,但也要破钞精力,打斗这么好久,我已经颇感怠倦了。
我想了想,道:“若论本领,我在我爷爷手中,应当走不过二十招,凭着年青气盛,身强力壮,与我二爷爷、老爹、叔父、三叔相较的话,三百招以内,应当是平局,但如果论起来道行之深、招数之精熟,我自愧弗如。”
我这才晓得,他已经是死了!
那黑脸男人仍旧是趴着一动不动,声气全无。
我留意看他拆台,却见他仍旧是一动不动,只衣服里“嘶嘶”的响,我一愣,俄然瞥见,他的领口、袖口、裤口、衣摆下竟都钻出来了蛇!
但我心中的惶恐与恶心都已到了顶点,暗忖道:“此人如何能在嘴里也藏着蛇?”
隔着丈余远的间隔,我已经感到一阵极大的压力如暴风裹卷而来,我心中不由得惶恐,暗忖道:“本来觉得这里的人都是鸡鸣狗盗不入流的江湖人士,却没想到这此中竟然还藏着如许短长的妙手!”
就在这一刹时,那黑脸男人的肩头“嗖”的探出一颗花斑蛇头,拳头大小,嘴张的几近能容下小儿的脑袋,“咔啪”一声咬合,我吃了一惊——刚才若不是我及时住了手,便把手送到这蛇的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