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得脚下响动,我往地上一看,早瞥见了两条花斑蛇窜过来,正举头预备咬我脚踝,我袖中拨出两根飞钉,打在蛇头之上,把两条花斑蛇都钉死在了地上!
叔父道:“你看,即便是你部下包涵,你不杀他,他还是个死。”
“不消了,仇敌胆量已破,快走!”老爹收了金牙线,带着我们,又奔了数步,然后纵身一跃,跳出草丛。
过未几时,那些花斑蛇不晓得得了甚么讯号,俄然潮流般退去,只剩下各处的血腥臭味。
刚奔了两步,老爹蓦地转头,手中金光一闪,我急看时,只见身后血雾弥散,六七个身影抬头倒入草丛中!另有六七个身影仓猝隐伏。
公然,刚才老爹那一记杀招极具威慑感化,直到我们出了草谷,再无人露面偷袭。
想到这里,我便想稳下来,但是耳听得草丛中响声不动,那些花斑蛇死了又来,前仆后继,仿佛无穷无尽!
陈汉隆道:“族长,蛇太多了,您看如何办!?”
世人仓猝四周环顾,却仍旧不见人。
陈汉杰一边乱踩,一边说道:“八哥,我这边都踩得稀巴烂了,您还吃不吃?”
说着,叔父要扔,陈汉雄忙道:“二哥,给我,这但是好东西。”
“不要慌!”老爹沉声道:“这是魔宫的狡计!用心放出来的蛇,来混合视听!谨慎他们就在四周!”
我也立时想到发挥贪风术的人公然都不能说话,发挥嗔地术的人都是瞎子,而发挥业火术的人,舌头上绽火,必然是不能辩白味道的。
世人纷繁往草谷外撤退。
老爹摇了点头,道:“让民气忧的倒不是这个御灵术,而是古时天竺丢失的秘术重见天日。贪风、嗔地、业火,现在只要这三术呈现,前面另有很多。”
陈汉雄道:“关头是他抽烟,有明火亮点,能被仇敌瞧见!”
“好了!”老爹和陈汉隆一前一后,也走了过来,老爹道:“大敌当前,都不准吊儿郎当!”
“哈哈哈……”陈汉杰一阵大笑。
“真他娘的奸猾!”叔父道:“我来断后,你们先走!”
世人都循声去看,那声音恰是从陈汉雄那边传出来的,陈汉雄蓦地扭头,回身,喝道:“这这里!咦?”
我闻声这话,几近笑出声来。
陈汉杰则大声叫道:“不好了,八哥闯大祸了!”
陈汉隆道:“族长,这此中是有甚么讲究么?”
我心中悚然一动,暗忖道:“是啊,魔宫的人用心放出这些花斑蛇来,在草丛中窜来窜去,不但能收回各种动静,让我们疑神疑鬼,还能出其不料的咬我们。等我们乱了阵脚,那帮发挥业火术的人就能兴风作浪了。”
老爹道:“我曾经听父亲提及过,古天竺的秘术,纷复混乱,流派很多,此中有一门,极其难缠,所施之术,分为地、风、水、火四局,以嗔、贪、痴、业为引,灭色、声、香、味。连在一起,便是——嗔地术目盲灭色,贪风术封口灭声,痴水术塞鼻灭香,业火术练舌灭味。”
陈汉杰道:“八哥,你的脑袋光光的,也是亮点,还大,仇敌瞧得更清楚。”
陈汉杰低声嘟囔道:“哪像你,老好人,和稀泥……”
更何况,那些魔宫中的人必然是决计屏气凝神,能不呼吸,就不呼吸,能悄悄吐纳,就悄悄的吐纳,只等着我们一个不慎,靠近了他们,他们便一口业火喷出来,好烧我们个措手不及,骸骨全无……
“嗖嗖嗖嗖……”
“这就叫做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陈汉礼、陈汉杰、陈汉雄也凑了上来,陈汉礼抽了一口烟,盯着我道:“你今后是做族长的人,这么柔嫩寡断,能成甚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