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伸手去摸老二的额头,公然不如之前那么烫手了,老二道:“哥,我真发热了?”
到了近处,我便闻声内里有人轻声问道:“他们都睡了吧?”
牛升涂愣了半晌,俄然嘲笑一声,道:“还真是陈汉生的儿子,发个烧,都能扯到鬼神上来。如果我害死了甚么人,来抨击我,为甚么不上我的身,反而上他的身?”
老二道:“废话!你练的一身真气,诸邪不侵。我能和你比?”
老二道:“他奶奶的!咱俩就该听咱爹的话,不能听娘的话,这一趟门出的,去的时候,遇见老妖婆和母老虎,返来遇见黄鼠狼和药罐子,交来回回遭四趟罪,被上两次身——哎,哥,你说为啥都爱上我的身?”
我看牛升涂的时候,见他的神采蓦地一变,目光闪了几闪,不吭不语,我心中稍觉惊奇。
我道:“睡吧,明天再说。”
只听那牛怀德又问道:“父亲,你感觉这两小我大半夜翻墙闯出去,是真病还是假病?”
我心中悄悄吃惊。
老二对劲道:“那是。咱小事胡乱来,大事不胡涂。”
我不由惊诧交集,听这话的意义,牛升涂当年用药毒害过我?
我道:“你手欠!让你别摸那药罐子,你非得去摸,不上你上谁?怪得了谁?”
牛升涂这话问得我一怔,老二在中间低声道:“哥,别花椒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