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入那草丛当中,向更深处奔去,口中怒喝道:“出来!”
老爹道:“自古以来,邪不堪正,我们即使人少,也势需求剿除了你们魔宫!今番我站在这里,说这番话,不为别的,恰是念在人有悔过之心,知错能改良莫大焉,如果你们此中有人能放下屠刀,弃暗投明,我以麻衣陈家现任族长之名赌咒,毫不侵犯!”
“哈哈哈……”那人复又大笑,道:“陈汉生,说甚么邪不堪正,我看你们是打不过我们了吧?!贪风术、嗔地术对于不了你们,我这业火术一定不能!”
我身上没有药酒,晓得那业火一旦被他们喷将出来,凭着一双肉掌,必将不能反对,那结果便不堪假想了。仓猝先动手为强,一提步,抢上前去,双手探出,抓住那两人的脖子,提将起来,奋力把他们丢入草丛。
这惨状,让我看我浑身瑟瑟颤栗,倒不是吓的,而是气的,人之一命,多么贵重,却枉自做了火的燃料!
那黑衣人道:“你到底听不听?”
陈汉隆道:“族长谨慎有诈!”
老爹抬头望向远处,朗声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使是邪教妖人,我们也不肯意随便殛毙!前番,林中、庙中,已经有二十余名你们的火伴死亡,满是咎由自取!身材发肤,受之于父母,数十载哺育,修道又艰巨,你们当真是不珍惜,非要助纣为虐么?!”
我心中暗道:“本来这火不是鬼火,是‘业火’。先前那林中的风也不是老爹所说的‘卷风裹刃’,而是贪风术,那破庙中瞽者发挥的也不是地行术,而是嗔地术。”
那人嘲笑道:“牙尖嘴利!”
说时迟,当时快,叔父口中两个字喝出来时,双手已经伸出,一手一个,在两个黑衣人的下巴上一拍,打的他们嘴巴合拢,我也是一巴掌刮了出去,把那人的脸打的朝后。
老爹嘲笑一声,说:“谁是正道,谁是正道,一目了然,还用逞口舌之利么?凡是正道,毫不会损人害己!你们本身修本身的道能够,无人干与,但是四周为非作歹,滥害无辜,还想为本身正名么,笑话!”
抢先两人,一会面,就把嘴张了开来,舌头吞吐之际,我早瞥见有亮光明灭。
“嘿嘿……”
“嘿嘿……总算你博闻强识!”那声音道:“你们的药酒能灭我的业火,好!我就看着,究竟是你们的药酒多,还是我们的人多!”
说来也怪,如先前那两人普通,这两人的业火一碰到那些草木,竟也自行燃烧了。
窸窸窣窣一阵乱响,草丛中俄然跳出来四个黑衣人,朝我围拢过来。
陈汉隆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道:“这火,真是短长!”
老爹道:“我晓得你们是魔宫的人,这个题目不需再问。我想晓得,你们魔宫当今都有哪些堂口,又有哪些妙手坐镇,统辖全局的人又是甚么来源?”
我心中既骇且怒,不由问道:“他们练这类损人倒霉己的邪术,到底是为了甚么?!”
陈汉杰踢了那黑衣人一脚,骂道:“死了没有?!”
陈汉杰道:“太毒了!”
我心中稍稍讶异,又瞥见别的两人也都近前伸开了嘴,我不敢怠慢,反手一掌,“啪”、“啪”两声脆响,打在这两人的脸颊上,把两人都打的转过身去,口中的业火喷出来,都喷到了那些草木之上。
我稍稍一愣,继而大喜,如获珍宝般叫道:“他们的业火烧不了草木!”
我反手又抽了一下,将喷火的那黑衣人给打翻在地,剩下的三人见状,便一起张嘴,喷出火来,这一下,阵容稍大,我挥动草束,奋力鞭挞,业火几近尽灭,但仍有一小朵翩然飘落——正巧,先前被我用草束一把抽翻在地的那黑衣人站了起来,恰碰到那火,只听“呼”的一声,火舌蹿动,奇热弥散,夜色中一时大亮,我仓猝翻身后撤,别的三个黑衣人晓得短长,也仓猝要抽身逃离,但是草丛当中,枝枝蔓蔓,根深蒂固,人之行动难速,那业火又伸展的短长,只沾着一星,便成燎原之势,瞬息之间,四人全着,不一时,便都化成了灰烬!连声惨叫都没能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