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们都不亏!”叔父也骂道:“几十岁的人了,学小屁孩子囔嘴!有甚么可吵的?吵赢了是能赢口屎吃还是赢口尿喝?!你陈汉杰没大没小!你陈汉礼为长不尊!一个要打做哥哥的,一个就能说出不是亲兄弟的话来!当着弘道的面,还真是不筹算要脸了!?忘了老族长交代的话了!?”
刚起过动机,忽听一声响,那被叔父丢在地上的小矮人,肚子里也渐渐溢出了一撮针来。
叔父“哈哈”大笑,道:“不敢见光的兔崽子们,你们要玩不转了!道儿,来,跟我走,看他们还敢不敢射我们!”
未几时,这些发挥地行术的仇敌已经被尽数揪出来,连带着那些在废墟中飞挠钩的人,一共有十五个之多,躺了一地!
叔父沉吟了半晌,道:“这些人的手腕,怪得很,我行走江湖这很多年,从未碰到过。”
陈汉礼变了神采,道:“你——”
“大抵也不是。”老爹道:“他们的眼睛恐怕也是被练习他们的人给弄瞎的。因为眼睛瞎了,耳朵反而会更活络。毕竟,他们发挥地行术害人的时候,是瞧不见地上的人的,只能用耳朵去听。”
老爹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个意义。怕不是我们本土的。”
“前次我和大哥没有一鼓作气斩草除根,才让这帮龟孙子又有了喘气儿的机遇。”叔父道:“此次,必然把他们的老窝给端了!”
陈汉雄在屋脊上早忍耐不住,又愤恨先前差点亏损,便也跳下来帮手,另有陈汉礼,刚才差点被挠钩拿下,此时在陈汉杰跟前挂不住脸面,便也仓猝下来抓人。
叔父俯身伸手一抓,把第二个发挥地行术爆射飞针的小矮人给抛了出来,也是身穿土黄色紧身衣服,也是秃顶,也是瞎子。
陈汉杰在中间说道:“族长,这遗世魔宫能找来十五个侏儒,并且又都是瞎子,地行术还如许高超,倒也真是可贵啊。”
然后空中上的“波纹”又开端往别处挪动,叔父觑看的准,俄然跳起来,半空中使个“雷公印”的功,狠狠踏下,轰然一声,早砸出了一个坑来,坑中的血,汩汩的往外冒。
老爹又道:“去把这些尸身都丢到大殿中,连屋子一并烧了,免得再留下祸端,去害厥后人。”
“我看不大悲观啊。”陈汉礼长抽了一口烟,吞云吐雾出来,把整张脸都覆盖在烟气中,慢条斯理道:“这些小我邪术高强,又视死如归,且占着天时天时人和的上风,又都藏在暗处,以逸待劳。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在林子里和庙里遇见的这两拨仇敌,都已经如许难对于了,前面还不晓得会碰到如何短长的角色呢。依我看——”
叔父在旁只是笑,道:“我们家里这些个老货,个个难缠,如果没点本领,还真是赛过不住。刚才你爹那一手,叫做打一巴掌再揉揉脸,恩威并施啊,虽外人看得清楚,但身在此中的人,比方汉礼和汉杰,都不知不觉被整治的服服帖帖。”
我“嗯”了一声,想着陈汉礼和陈汉杰刚才的模样,不觉悄悄好笑。
老爹道:“二弟,我们到现在没找到正主,却已经碰到两拨打前站的人了,你瞧出甚么门道来没有?”
陈汉杰道:“刚才是谁提的主张说要从墙上走的?是你!骚主张,差点害死统统人!要不是族长脱手救你,你现在也跟这地上的小人国一样,躺着呢!”
不等那地行之人邻近,我便跳将起来,也是施一个“雷公印”的功法,狠狠砸落,“嘭”的一声响,我双脚直入土中一尺多厚,早觉脚下坚固,我又把手插进土中,深切又有一半尺,便摸到了一人肩膀,立时抓住,揪了出来——人已经被我踩得重伤,又是个黄衣秃顶子盲的小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