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惶恐之余,也得空多想,又抖擞一掌打上去,那罐子才裂开口,渐渐的碎了。
不一时,鱼烤熟了,香味四溢,取下来,吹得略微凉些,便能够吃了。
“啊?”老二一愣,道:“胡说吧,我身上咋会有草药味?”他本身摆布嗅了嗅,道:“没有啊。”
老二“嗯”了一声,道:“有点事理。不过,就像咱爷,活了那么一大把年纪了,眼瞅着奔九十了吧,也不必然就弄明白了,人活着究竟是为了啥。”
老二说:“我再摸摸吧。”便伸手往罐子里掏摸去,右手刚伸下去,他的神采就变了。
两只黄鼠狼在前面带路,我和老二跟着它们走出了那片林子,又回到了当初笼火的处所,那两只黄鼠狼这才转成分开,很快便隐没在林中。
我摇了点头,道:“那罐子古怪的短长,我也说不准,我们睡一觉,从速还是回家去吧。”
我道:“我都说了怕是不洁净的东西,让你别碰,你恰好去碰!”
我用刀给鲤鱼开剥了,去了内脏尿泡,挖了苦腮,又刮了几根洁净木棍,在河水里涮了涮,把鱼串起来,架在火上开烤。
老二喜道:“哥,传说黄河底下埋着大宝藏,这是不是装金银的罐子浮上来了?”
一股焦臭的味儿冲天而起,都是黄鼠狼干尸和外相被烧的味道。
老二被我拖着,到了火边,脱了个精光,烘干衣服。
老二把手凑到鼻子上面一嗅,吃了一惊,道:“真有!这是为啥?”
我想了想,道:“莫非刚才阿谁罐子是熬药的罐子?”
老二颤抖了一下,道:“这罐子内里可真他娘的凉啊!”说着,就要扔,但是却不见扔,只见他的胳膊用力一抻,可手仍然在罐子里,那罐子也没有被扔出去。
固然说没有佐料,但是美味和香味还是非常浓烈,黄河大鲤鱼,名不虚传。
刚走了两步,也不晓得是脚下打滑,还是如何的,老二的身子俄然一歪,“噗通”一声,就栽到了水里,那罐子也蓦地沉落,且拖着老二,潜向水下而去。
但觉另有一股大力正拖着老二往水下去。我情知不妙,必然是那罐子有古怪,便也沉下水,瞥见了那罐子,掌中蓄力,朝它打去,水下“嘭”的一掌,浪花四起,那罐子竟然没有烂掉!
黄河边上沙岸多,吃饱今后,找了片洁净的沙地,我和老二抬头躺下,听着河水响,又有风吹着,四周喧闹,偶有虫鸣,月色如洗,繁星点点,心中不觉也顿生感慨。
火光中,一股怪风“呼呼”回旋而起,风里都是呜哭泣咽的声音,像是野兽在低声呼啸,又像是有很多人在抽泣。
我道:“那你筹办睡哪儿?”
我望了望,见有灯光的人家间隔我和老二的地点,差未几都有四五里地开外,便道:“四五里外有人家,要不你在这里等我,我也去讨要点。”
我对那两只黄鼠狼说道:“你们的仇也报了,我放了你们去,今后安安生生的吧,不准害人,也别叫人害了。晓得你们听不懂我的话,但是但愿能明白我的意义。”
老二也说道:“刚才那罐子究竟是啥他娘的鬼东西,内里空空的,一根毛都没有,可恰好还凉的像块冰!最怪的是,里头另有股吸劲儿,拽着我往下沉,想他娘的淹死我哩!”
老二在岸边已经笼起火来。
我又嗅了几口,肯定是有的,细心辨了辨,道:“你把你的右手伸出来。”
我心中不安,道:“你别乱碰东西,河里漂上来的,不晓得干不洁净!”
我道:“如何样,有事儿没有?”
老二说累了,我们便找了个洁净处所坐下,先吃了些东西,老二又歪着睡了半晌,然后才持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