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速打断他:“蒋伯伯,蒋伯伯,跑题了,跑题了。你说的这不是我爹,阿谁神断陈老先生,只不过是跟我爹同名同姓,不是一小我。”
“啊?”蒋家兄弟惊奇的看着我:“他爹不是在房管局里当官吗?”
我把砖头捡在了手中,蒋赫地说:“搓成沫沫!”
转头一看,是蒋家兄弟的老娘到了。
“那就不好办了。”蒋赫地说:“我的特长是养灵物,这无根无由的怪事,不好措置。不过,如果你们能请到另一小我来,准能处理!”
我听得一阵头大,心想怪不得这蒋赫地会挨打,这嘴没个把门的啊,如果把这些话传出去,那下一个挨打的就是我爹啊。
“谁?”
我哭笑不得,只好点头应允。
“我里娘啊!”蒋家兄弟腿一软,脸一白,都吓得瘫倒在地上了。
蒋家兄弟听得一愣一愣的,连连点头。
“屁!”蒋赫地说:“他是掩人耳目的身份!晓得啥叫狡兔三窟吗?他爹明面上的身份是房管局里管财务的,公开里才是大大的老神棍!论起相术来,周遭几百里几千里找不到敌手,这类古怪的事情,他来掌一眼就能晓得个畴昔将来。你们晓得他爹的江湖外号吗?”
“他老陈家的相术本领,就是家传的,从五代末北宋初传承到现在!陈抟老祖晓得不?他家的!麻衣神相义猴子晓得不?他家的老祖宗!他们家,在江湖上,被称作是麻衣陈家!麻衣相术独步江湖啊!他爹陈汉生,那但是义猴子的第三十四代嫡派传人啊!江湖人称神断陈,老百姓不分相术卜术,又叫他妙算陈!啧啧……”
“哪六相?耳、目、口、鼻、身、心,就是这六相,又叫六意!这工夫如果练到了家,耳、目、口、鼻、身、心都超出凡人!一双肉掌把砖头搓成沫沫,就是身相工夫里的塌山手!对他来讲,小儿科!你们如果谁敢把明天的话说出去,嘿嘿……了局跟这砖头一样,变渣渣!”
“胡说!”蒋赫地一瞪眼:“你怕啥?现在就你我另有他们娘儿仨五小我,哦,另有俩尸身。我说的这话,谁敢往别传?蒋书豪、蒋书杰你们这两个小东西,平时打我不是打的可得劲儿嘛,那是老子让着你们!明天就给你们露一手,叫你们晓得老子的本领!”
“娘。”蒋书豪哀嚎了一声:“我儿子还没生出来,就没了……”
“吓秃噜了吧?俩怂货!”蒋赫隧道:“老子之前做了错事,没人来治老子,让老子受了大报应,以是老子才用心叫你们打,你们觉得我当真是好欺负?当真是疯了?!”蒋赫地像是又规复了本来蒋家家主的威风,批示若定,看看我,说:“弘道,把砖头捡起来。”
“就是他爹。”蒋赫地指指我:“他爹陈汉生!”
“我真不熟谙!”蒋书豪说:“他是从上游顺水漂下来的,这位陈兄弟也瞥见了。”
老太太叹口气:“一世的豪杰,没赶上好媳妇,人强命不强啊。”
蒋书杰连连说:“我有自行车,陈老弟你骑着归去!”
蒋家兄弟目瞪口呆。
老爷子发威,我也只好听话了,把碎砖头放在掌中,合起来,运气一磨,粉末从掌心簌簌而落。
“不敢,不敢!”蒋家兄弟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叔,您放心!今后再也不打您了!今后我们像供菩萨一样供着你们!”
“滚恁娘了个蛋去!”蒋书豪踹弟弟了一脚:“会不会说人话?”
“这……”
说罢,蒋赫地把从脖子上取下来的五块青砖摞在一起,一掌劈下,“呼”的一声响,五块青砖烂的粉碎!
“是。”我说:“是从上游漂下来的。”
“这个野男人是谁?!”老太太泪眼婆娑的问:“可不能合葬啊,得把他俩分开啊,不然这不丢人丢十八辈祖宗了!蒋大哥,我这败家的儿子带头打你,是他们不对,我晓得你是好人,你们家地主是地主,可没出过为富不仁的好人。闹灾荒的时候,要不是你们布施,我都饿死了,哪儿能生出这俩鳖孙!我晓得你是跑了媳妇,丢了孩子,以是才乱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