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贝!”老爹俄然说道:“是河贝!真是河贝!”
我们几人看了半天,竟不晓得它究竟是甚么东西,我禁不住猎奇,伸手去戳,光滑腻的,再细心一瞧,本来那曲面之上充满了泥沙和青芙。
桥上俄然传来连续串的声音,竟有几声是熟谙的,我仓猝昂首去望,只见马新社歪歪扭扭的在桥上倒了下去,另有一高一矮两道人影耸峙在月光下。
“这可真奇特了。”老爹深深的朝水中看了一眼,喃喃道:“这些泥鳅会聚于一处,怨气冲天,里头必然是有祟物在捣蛋啊,祟物差遣泥鳅吃人肉不奇特,可救人就……”
“快成精的河贝……”老爹喃喃道:“竟是这么个怪物……”
“暗器?!”潘清源吃了一惊,道:“你们这大半夜的拖着鱼网,是,是在捕鱼?”
只是平时见到的河贝普通都是拇指甲盖大小,老蚌也不过是掌心普通,那里像现在遇见的这个竟有周遭三十余尺!比磨盘还大!
“哎,弘道,你家的明瑶女人呢?”阿罗俄然问我道:“她不是对这些怪物啊、灵物啊最懂的么?为甚么不叫她来看看?”
如果我和老爹对峙不到天亮,只能是功亏一篑!
“不晓得。”老爹摇了点头。
我道:“快死的时候,是蒋家的那条大黑狗下了水,噙着我的肩膀往水面上拉,可当时候我还是没有完整脱困。厥后,在我迷含混糊中,呈现了很多很多滑溜溜的东西游了过来,然后那河贝才松开了我——我本来还怕是水蛇,现在想想,必定是这些泥鳅!”
他身上的血肉竟然全都不见了!
“不是。”老爹道:“是泥鳅。”
我“嗯”了一声,这才当即往蒋家跑去。
我和潘家姐弟都不由纷繁后退,只要老爹纹丝不动,耸动着鼻子,“咻咻”有声,嘴里道:“恁大的一股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