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礼说话向来生硬,娘说他的话能噎死人,我都风俗了,从不觉得意。
我仍旧是先端了一份给曹步廊送去。曹步廊邀我同吃。我们相对而坐,餐尽饭净之际,曹步廊俄然说道:“小哥,后半晌我想到贵村里随便转转,不晓得便利不便利?”
“哎呀,那值啥?!”弘德不耐烦道:“明白日的,谁敢进咱家拿东西?老猫王还在家里呢!从速走,从速走!匆刻天都黑了,咱爹都该返来啦!”
曹步廊喜道:“那是最好,那是最好,真是费事小哥了。”
我们兄弟快步走到颍水橡皮坝处,早瞥见大桥下不远处黑压压的堆着一群人,便晓得是马新社那事儿发了!
“是啊。”曹步廊道:“你兄弟能记着你的生辰八字,也很不轻易。”
我道:“生辰八字是弘德奉告你的?”
曹步廊道:“那我刻上?”
“多谢七叔了!”
弘德故意,我悄悄高兴。再看“明瑶”的脚底板,却只要左脚底下刻着“御灵蒋明瑶”,右脚底下空空如也。
我心中一凛,暗道:这不是厌胜门的文籍么?传闻那些厌胜术全都记录在这本书里。
曹步廊诺诺。
以我切身所见所闻,厌胜术毫不是甚么好东西,是以曹步廊一说,我就变了神采,心中顿觉那木偶或不是甚么好物。
曹步廊默诵一遍,然后从衣袋中取出来一根极其藐小的锥子,在“明瑶”的右脚底下敏捷的刺刻,半晌间,便告功成。
我道:“七叔,他不是好人。”
“哦!”我道:“那还能补刻吗?”
“好!”我赶紧找了一张纸,写了明瑶的生辰八字,给曹步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