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又缓缓的缩了返来。
但是我还不能光荣胜利,因为我的处境也并不悲观。
将近被灭顶的人,常常会不顾统统的抓住任何他能抓到的东西,希冀能救他一命。
此时,它咬着我的脖子,它的脖子也离我比来!
“按吧,按下去,你就能活。”
但是为甚么呢?
疼痛感是从脖子上传来的——是那大龟!它终究下嘴了!
我瞥见乌龟的口中缓缓吐出来一件黑黝黝的东西,不是它的舌头,模样像是竹简,但较着却又是金属材质。
别的,我已经清楚的感知到,我把“锁鼻功”已经用到了极致,再在水中待下去必然要送掉性命。不过这一次,能在水下待这么长时候,也实在是出乎我的设想了!
那东西半尺来长,一寸多宽,上面密密麻麻的有一些标记,扭扭曲曲的像是某种笔墨,但是我一个也看不懂。
我踩着池水奋力往上升,等我的脑袋方才钻出水面时,恰都雅见叔父“噗通”一声从岸上跳到水池里。
这是一种溺水者本身也没法节制的本能。
这感受实在是让我舒畅极了。
那声音充满魔力,它的引诱让人没法抵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