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
叔父也喜道:“老七拧巴,他无能出来这事儿!”
猫王在前面带路,直穿过几道沟子,又绕过一道林子,最后爬上岗去,在两间机井房处停了下来。
那些个徒众纷繁拾起家伙事,全都又跑进了机井房里,只剩那矮胖老者一个在外。
我们地点的是村北口的一棵老槐树,怕是有上百年了,极其细弱,四五个大人都合抱不住。此时现在,老爹伸手指着树内侧一人多高的处所让我们看。
我忸捏的低下了头。
可他如何也料不到,我怀中还藏着个宝贝。
这时节夜色黑沉,我不是夜眼,看得并不清爽,只模糊瞧见那边仿佛被扣掉了块树皮,模恍惚糊的还刻了些甚么东西……
“瞎了你们的狗眼!”叔父跳将起来,喝道:“内里的鳖孙兔崽子,都给老子滚出来!”
正说话间,远处俄然白影一晃,瞬息间猫王便到了面前,朝我“喵呜”了一声,摇摇尾巴,表示跟他走。
“麻衣陈汉琪!”叔父道:“敢弄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偷偷摸摸往陈家村踅摸事儿,胆量不小啊!你们这些个厌胜门的余孽,异五行的邪徒,埋头不干功德的赖种,今儿一个都跑不掉!都滚出来吧!”
以他陈汉礼的为人,他必然会想方设法的让我和老爹亲眼看看曹步廊的所作所为,你们不是说他不坏么?我陈汉礼恰好叫你们亲口承认他是好人!这也恰是他陈汉礼留下暗号的目标!
老爹道:“怕是都藏在这个机井房里了,二弟,你和弘道守在前门口,三弟,你去房后门,我守窗户。”
老爹、叔父、三叔他们兄弟如果来送,那民气中惊忧,必定不会诚恳,而我年青,那人也会放松警戒,不至于用心兜圈子走错路。但出了村庄便不让我再跟,还是奸刁。
“这赖种!”叔父勃然大怒。
“出来了。”老爹道:“他昔日的同门师兄弟大多都入了异五行,要拉他入伙,他不肯。他那些师兄弟便追杀他。他一起逃到了我们这里,被老七逮着,交给了我。我心想着收留他,既救别性命,又能看着他,谁猜想这是个积年的做局妙手,给弘道、弘德下了套,跑了不说,还给我和你们嫂子下了厌。”
叔父来到树下,发狠道:“这帮子鳖孙,敢到陈家村拆台,等会儿一窝端了!”
三叔是个聪明绝顶的人,老爹不消把话说完,他一点就透。老爹点了点头,道:“就是这话。”
“是老七的暗号,这是指向西南老郎庄的路……”三叔沉吟道:“老七甚么意义?”
“好短长!”机井房里回声走出来个五十多岁的矮胖老者,低眉耷拉眼,一副窝囊相,穿着也寒酸,但机井房外的那些个徒众见了他却都毕恭毕敬的让开了路。他回顾众徒道:“没用的东西,都滚归去!”
三叔却道:“我明白了,曹步廊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嫁祸陈家村,对外说《厌胜经》在大哥你的手里,又用厌胜术威胁大哥你不得否定,好叫陈家村与他昔年的师兄弟火并,他自置身事外清闲。”
“做甚么的!?”
“大。”我道:“都是我不长眼,看错了人。”
“少废话!”叔父道:“拍我马屁没用,该打照打!”
“曹步廊!”老爹蓦地一喜,道:“老七在跟着曹步廊!”
叔父“呵呵”嘲笑,那矮胖老者先打量了我一眼,又把目光瞥向叔父,道:“中间好短长的技艺啊!佩服,佩服!”
三叔笑了起来,道:“老七那小我,心眼儿又多又小,曹步廊既然是他抓的,他必定是认定曹步廊不是好货,弘道让他不要拘束曹步廊,他大要上承诺,背后里那里情愿?必定是留意着了。好家伙,老七眼瞅着那曹步廊溜出了村庄,又发明曹步廊跟人打了起来,再厥后又跑了,这还能不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