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凛:“他们师徒也着了道儿!”
我不由得又惊又喜,一竹道长所说完整与那金属片的邪异力量暗合!足见“往生咒”一说并不虚妄!
目睹一竹道长急的三角眼都伸开了,我赶紧解释道:“道长,那金属片真的是从一只大乌龟肚子里弄出来的。”
“不要闹,我诚恳问你,你诚恳说话,不然友情没得做!”
“大宝禅寺……”一竹道长喃喃道:“大宝禅寺里如何会有这类东西?这,这上面但是失传已久的‘往生咒’啊!”
“黄姑,她……”一竹道长点头道:“了无活力,回天乏术。”
一竹道长笑道:“公然是不好读书,不求甚解。”
叔父瞪眼道:“瞎扯!”
叔父连连被一竹道长挖苦,顿时大怒:“老牛鼻子,你掉书袋不是?来,我给你扯扯相术,你晓得六相全功是源自那边,有甚深意?你晓得义猴子的故乡在那里,爹娘都是谁?”
“认得,也不全认得。”一竹道长摇点头:“只是从几个标记上猜出来的。”
一竹道长说:“你把那东西再给我瞧瞧。”
叔父道:“这我晓得,不消你说。”
一竹道长俄然说道:“实在,这木偶人跟往生咒有些关联。”
我听得入迷,叔父却因为被一竹道长挖苦不好读书,脸上有些挂不住,实在叔父是博闻强识的人,只不过有所侧重罢了。叔父道:“老道,你扯的有点远了,说这些干啥?”
我没有闻声一竹道长的回应,刚扭过甚去看,却闻声叔父骂了一句,同时身子蓦地蹿了出去——我瞥见红叶正伸直了手指头往那金属片凹槽里的尖针上去摸,而一竹道长痴聪慧呆的竟毫无反应!
叔父道:“木工厌胜术,天然是源自于木工的师祖爷鲁班之手,这有啥难的?”
“刚才下脚重了,踢晕了。”叔父把那金属片谨慎翼翼的收进衣内口袋,瞪了眼一竹道长:“瞅瞅你们师徒俩的那点成色!直勾勾的着了道儿!真没大样儿!”
“这老婆子不晓得是从哪个邪教里学的这歪门本领,你弄死了她,今后得谨慎做人了。”叔父感喟一声:“唉……临了你还是得打光棍啊。走咯!”
“错!”一竹道长傲然的瞥了叔父一眼,然后侃侃而谈,道:“厌胜之术非是鲁班所创,而是发源于姜太公姜子牙!昔年,武王伐纣,天下归服,唯独丁侯不平,回绝朝见武王。姜子牙便命报酬丁侯画像,以厌胜为术,做法念咒,以道具之箭射丁侯的胸,射丁侯的眼,射丁侯的脚……丁侯由此得了怪病,胸口疼,眼疼,脚也疼,久治不愈。厥后晓得是姜子牙在作法,丁侯便从速派人向武王表示臣服。因而姜子牙便在甲乙日拔掉了画像上射在丁侯胸口的箭,丙丁日拔掉了眼睛上的箭,庚辛日拔掉了脚上的箭,丁侯的病就好了……这在史料文籍中有记录,一看你就是不好读书的人。”
“啊?”我悚然一惊,赶紧问:“道长,你是不是认得这东西?”
公然,一竹道长点了点头:“固然久不见其踪,但还是认得的——这是滴血木偶!”
“我没有着道儿,只是看走了神!琪翁,你再给我看看!”一竹道长不睬会叔父的“恶言”,也不顾爱徒的安危了,着仓猝慌的问叔父的索要那金属片。
“你想要甚么,它便能让你获得甚么,如获重生!可有得必有失,妄图者须舍弃一样东西才气弥补欲壑,舍者或身或魂,而过后必遭非命,好似捐命!”一竹道长沉声道:“也即,获重生之时,便是捐命之始,故曰往生咒!”
一竹道长慨然感喟道:“我师尊说过——欲壑难填,乃人之本性。往生咒以人之本性下饵垂钓,志愿中计者多少人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