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袁重山俄然失声叫道:“是,是张易!”
许丹阳又冲雷永济笑道:“雷老,她还是个孩子,说话没轻没重,您别放在心上。”
“无妨事。”许丹阳道:“计老、如心,再定。”
我跟着叔父反向驰驱,不出十步,便瞧见了五大队诸人正风驰电掣而来。
薛笙白张望道:“莫非是雷老迈又返来了?”
一旁的叔父,神采“唰”的变了。
叔父道:“许队长,不追了?”
我心中突突的乱跳:“五大队不是已经走了么,如何又会找到这里?”
叔父问张易道:“你们五行教的教主的秘闻你晓得么?”
雷永济老迈的不满,神情忿忿,却碍着许丹阳的情面,不好说邵如心甚么,只是对计千谋乱发牢骚,道:“计秃子,我们就这么干守着,就能守到张易?你算的到底准不准!?”
我悄悄心惊:这五大队诸人竟然不是刚巧来的,而是仿佛晓得张易就在这里!可他们又是如何晓得的?
张易道:“二爷另有甚么要问的?”
薛笙白冷不防差点又撞到叔父怀中,从速刹住脚步,愠怒道:“你,你——”
更奇的是许丹阳竟然真的采取了计千谋和邵如心的建议,当真不再追了,而是停了下来。
叔父“啧啧”叹道:“张易莫非还能本身撞过来?明天我要睁大眼睛开开眼界了。”
只听叔父道:“本来是追那暴徒啊,巧的很,我和我侄子也在找他呢!我们一起!”
“好,好,二爷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张易说着,没头没脑的往林子深处奔去。
叔父吃了一惊:“开封?开封的赌城?”
我惊诧的看向那邵如心——莫非五大队一干人能追到这里,就是凭着计千谋和邵如心的卜术?计千谋也还罢了,这邵如心但是个只要四岁的小丫头电影啊!
“十月十三,夜里,开封的赌城,赌蛐蛐不会输的人……”叔父喃喃念叨着:“古怪,古怪……看来我得早点去开封探探路了。”
计千谋道:“是啊。”
张易正要说话,叔父的神采却蓦地变了,伸手做个噤声,然后耳朵耸动,听了半晌,骂道:“娘的,五大队的鳖孙们来了!”
计千谋道:“我和邵女人卜算的成果都是要我们守株待兔,穷寇莫追。”
我瞠目结舌,不由得扭头朝邵如心看去,只见她面带嘲笑,神情傲岸,浑然不似个只要四岁年纪的孩童!
张易道:“这个,我模糊约约听崔秀说过,仿佛是教首要用,但到底如何用,用到那里,就不晓得了。”
叔父略略沉默了半晌,又问道:“你们的总舵在那里?”
叔父当即愣住,佯装吃惊道:“这不是许队长么?你们咋也到这里了?”
计千谋笑道:“艮为山,二山相重,一山为真山,一山为高人。茅山在你后,陈公在你前,不是正应了卦象吗?这能还不准?”
许丹阳锁着眉头,瞪了邵如心一眼:“看看你!雷须活力了吧——”
许丹阳也朝叔父微微一笑,道:“前辈不要放在心上,薛老对您是没有歹意的,只是我们公事在身,不敢迟误,以是急了些。”
叔父“嗯”了一声,又问道:“你们做堂主的,总要听他的号令做事情吧,连人都没见过,咋听号令?”
薛笙白敢怒不敢言,恨恨的想从叔父中间绕畴昔,叔父却闪身拦住,道:“薛笙白,今儿你非得跟我说清楚,我到底咋惹住你了?”
我的脑筋里一片混乱:这,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我也仓猝引颈了望,恍忽间瞥见一道身影,正跌跌撞撞朝我们这边而来——那模样模糊中看来,竟熟谙的很。
叔父笑道:“应验到卦中,那是我的幸运,幸运,不过,您老可比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