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琪,你——”袁重山见是我叔父抓他,气就先弱了一半,又听我叔父说要跟他打一架,锐气尽消,变怒为喜,强堆欢笑,道:“哈!陈师兄曲解了,我——”
这一下我看的明白,薛笙白推的孟浪,又不加防备,被叔父以四十余年精纯的孺子功内气震了掌心,那感受,当真不亚于被电击!
“中。”叔父嘿然笑道:“你如果想死,我也救不了你,你如果不想死的话,那可就好说多了,现在就走吧!”
叔父大喝一声,摆布手别离提了我和一竹道长,砸碎窗棱,从梁上丢到了大殿外。
张易显得有些冲动了,言辞也语无伦次起来:“就像崔大哥说的那样,你们如果有诚意,真的要饶我们的命,就不会像现在如许随随便便的问了……另有,如果你们从水堂的兄弟那边已经问出了甚么动静来,就不会再来问我们木堂了吧?水堂的兄弟们是不是都已经被你们杀死了?嘿嘿,你给我也来点痛快的吧!”
薛笙白左手捂着右手,惊怒交集的看着叔父,道:“你,你大胆!你要干甚么?!”
一竹道长一边跟着跑,一边忍不住破口痛骂:“陈汉琪,你就是个钻头虫,扫把星,喝了洗脚水的失心疯!你害死我了……”
张易当即点头道:“不想。”
“走!”
袁重山适值闯到我和一竹道长的身畔,厉喝声中,大步流星的就要去追张易,却不料刚从我们身边跨出去半步,脚还没有落地,他的肩膀就被一只手给抓住了,然后双脚离地,全部身子轻飘飘的就被那只手倒提了归去。
“少啰嗦!”叔父抓住张易的胳膊,提气一送,张易的身子在空中连翻三个扑腾,落地时已经在七八丈开外,张易回过甚来满脸茫然的看向我们,叔父低声骂道:“蠢货!”
我间隔叔父很近,早被震的脑筋发胀,几乎一个倒栽葱从梁上掉下去,幸亏我转念转的快。
“张易,你往那里跑!?”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
张易分歧于阿谁“老三”,没有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的卑劣风格,也分歧于崔秀,没有狡猾残暴的心和手腕,固然也怕死,但是却也不失磊落。
接着,才是叔父跳将出来,瞪眼道:“还不快跑!?”
薛笙白道:“我熟谙你是谁啊,无情无份的,你喊我做甚么?!”
袁重山扭头一看,倒是我叔父正瞪着他,道:“袁重山,你我总算另有点友情,可你竟然敢说我是缩头乌龟?要不要打一架,看看谁是缩头乌龟?!”
“是真是假,尝尝便知!”计千谋突的跳到叔父的左火线,双手突然翻开,只听“嗖、嗖、嗖”响,一阵利器破空的吼怒之音乱作一团,点点乌光交成一道伞也似的网,笼了叔父的上、中、下三路要穴!
袁重山、薛笙白、计千谋、雷永济四人就有些惨,身已经在半空中,刚幸亏邻近我们之时,被叔父这么一震,弄了个始料不及,气味全都岔了道!在各自的惊怒叫骂声中,又都纷繁掉了下去。
薛笙白冲势太急,差点撞到叔父怀里,顿时恼羞成怒,伸手就去推叔父的胸膛,口中厉声喝道:“让开!”
“哈哈……”
雷永济、计千谋、许丹阳等人在此时纷繁赶至,计千谋朝雷永济使了个眼色,喊道:“雷老迈,我看这个陈汉琪八成是冒充的!”
叔父岿然不动,薛笙白的手掌方才触及叔父的衣服,便“啊”的一声惨呼,触电般往回缩。
袁重山、薛笙白、计千谋、雷永济等人齐声呼喝:“梁上有人!”
一竹道长又抱怨叔父:“你闯了大祸了!被人认出来了!扳连贫道了!”
叔父当即打断了袁重山的话,道:“停会儿再说!”而后冲着薛笙白喊了声:“薛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