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陈汉琪,就没有她?”薛笙白小声嘀咕道:“这是陈汉琪的私生女?”
叔父瞪着那“阿冰”,道:“到了这时候,还不认?”
“呸!我这辈子最恨偷和抢!”叔父啐了一口,道:“我跟范文宗有友情,我教过他几招我的本领,他也还了我几招范家的本领。有来有往,谁也不欠谁的情。”
叔父本来是一本端庄的答复,但是在范瞻冰那边听起来却像是用心讽刺戏弄。
那两个女人早已经是面色惨白,那“阿冰”俄然一扬手,往本身脖子上抹去!
“我用心害你们?”她嘲笑道:“谁晓得你们是那里来的恶人?!”
“甚么肉虫?”她挣扎着,喝道:“罢休呀!”
“江家?茅山?”叔父惊奇道:“我晓得红叶俗家姓的是江,你们跟红叶有啥干系?”
我脸上大热,心中愤怒:好,不叫我抓你手是吧,我也不想!
“呵呵……”计千谋俄然皮笑肉不笑道:“江湖上传言,范文宗此人的操行还是很说得畴昔的,没想到却养了这么一窝坏东西!向来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可见这个范文宗的名声假的。”
“要杀人就快点!”身量稍矮那男人大声道:“怕你甚么狗屁‘蟾衣粉’!”
“看来这位小兄弟还是年青啊。”计千谋笑呵呵的往前走了两步,温声说道:“这蟾衣粉是毒,一种奇毒,不叫你死,只叫你变个模样。晓得为甚么叫‘蟾衣’吗?‘蟾衣蟾衣’,就像那蟾蜍的皮,一身的疙疙瘩瘩!你们如果中了这蟾衣粉的毒,就会变得跟那蟾蜍一样,脸上、胳膊上、身上、腿上乃至手心、手背、脚心、脚背、眼皮子上全都长疙瘩!不疼,只痒,你还不能挠,一挠就流脓!啧啧……”
林子里“嗡嗡”乱响,却无人回声,更无人现身。
“起开!”叔父一扬手把薛笙白推了个趔趄,瞪眼道:“除了生养我的,比我本领大的,没人敢在我陈汉琪面前大喊小叫!你再敢这么跟我叫喊,我弄死你!”
“好,硬抗是吧?”叔父回过甚来,又看向那四个男女,道:“没人管你们了,说罢,哪个门,哪个派的?!”
“你放开!”她恶狠狠的瞪着我。
那“阿冰”本来还想张嘴说话,闻声“复哥”如此言语,立时又闭紧了嘴巴。
叔父见计千谋仿佛是话里有话,便不再吭声了。
那两个女子相顾一怔,那“阿冰”开口道:“没有别的人了,就我们四个!”
叔父皱了皱眉头,道:“范文宗为人很能够,名声不假。”
叔父点点头,道:“我还真会些茅山派的本领,一竹老道我们两个参议过。”
说着,叔父俄然甩手,只听“嘎”的一声怪叫,世人惊悚中,有道乌光击中那“阿冰”身后的大树,“嗖”的洞穿而过!
“咦!?”叔父瞧见那乌金镖,吃了一惊,仓猝上前拿在手中,细细打量,半晌后,又翻眼看向那“阿冰”,道:“你跟范文宗是甚么干系!?”
叔父又问道:“你是范文宗的闺女?这几个是你的兄弟姊妹?”
叔父惊奇道:“啥怪不得?”
“不怪你。”叔父道:“你也不晓得我是谁。”
我手捏脉门,用力用力,她“啊”的一声轻呼,手掌不由自主的摊开,掉在地上一件物事——我松了她的手,把那东西捡起来看,倒是柄两寸来长的乌金镖。
那两男两女仍旧是不吭声。
薛笙白呆了呆,忍气吞声不敢再动。
范瞻冰嘲笑道:“你又熟谙红叶道长了?你是不是想说你还会些茅山派的本领?”
那“复哥”沉默不语。
叔父顺手将抓着的那矮男人一丢,与“复哥”摔在一堆儿,啐了两口,道:“你们失算就失算在不该算计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