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转头,瞥见二叔刚才被吓跑,正藏在了这里。
那次爷爷过寿,二婶走不开,张文斌就上门要钱,他本来就对“抠门”的亲家不满,白手出去不说,还说老头儿老婆儿还特么不死,过哪门子寿,害的姐姐服侍这老东西,本身还得跑一趟,老而不死是为贼。
阿谁被称为小虎的马仔缓缓转过甚,暴露了一个很诡异的笑容:“俺吃。”
面前一阵破风声,我就晓得那些马仔的拳头砸下来了,可没成想,正在疤脸的拳头要落在我头上的时候,俄然停下来了。
不但对和上家说是来得及,对张文斌也是一样——偷葬固然管用,但这也是阴面风水,必损阴德,他遭报应的时候到了,偷葬的尸身又是非命的带怨气,再不迁走明天也会不利。
我立马说道:“好办,那你奉告我,和上的爷爷奶奶到底在哪儿?”
二婶一听就放心了,对劲洋洋的说道:“早看这小子不扎眼,捅死也是该死,他凭啥生下来就锦衣玉食的,我看他也没那么大福分。”
带着二叔到了那柳树上面,这里土质坚固,非常好挖,更别说二叔孔武有力,几下就刨开了,公然,上面有两个金丝银线绣的黑寿衣,打成了两个包裹,内里恰是两副骨头!
本来当初二婶飞上枝头,嫁入和上家这个朱门,二婶爹妈以为他弟弟这辈子也有下落了,让二婶给他买婚房,出彩礼,攒存款,安排带领岗等等。张文斌也一边吃喝嫖赌,一边等着当总经理,可和上家又不傻,横不能要啥给啥,固然也布施,但他是个填不满的洞穴,二婶就偷鸡摸狗弄钱给他。
程银河摇了摇手机,说你快去,110和120我打完了。我一看表,就剩下最后十五分钟了。
二婶暴露了很难堪的神采,可一看弟弟蒙受这类折磨,顿时心如刀割,这才说道:“在……在泃阳河北边的树林子里,一棵柳树上面呢!”
二婶想起了这个旧事,还一副很自责的模样,喃喃的说姐姐没本领,让你受委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