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镜子毫不是护心镜,护心镜是埋没在衣服内里的,脱了衣服,闪现出来,另有甚么代价?!
一种极度的伤害感受蓦地涌了出来!
而金合座却仍旧是没有转动。
我闻声金合座“哈哈”大笑道:“着了我的金光镜,一辈子都别想再瞥见东西了,陈归尘,你安放心心的做个盲眼的相士吧!”
我却在这一刻俄然觉悟--那面镜子!
“好!”成哥应了一声。
“你们不可。”我说:“你们的气力跟金合座相差太远,上去会碍了成哥的事,更会送了命--金合座的构造暗器,你们躲不及。让我来,我六意皆修,眼睛看不见,另有耳朵,另有鼻子。我能听得见打斗的声音,听风便可辨形,我能嗅到金合座的气味……”
我闻声金合座怒骂一声,然后风声骤起,金合座仿佛是冲着我来了。
“归尘哥!”邵薇的声音带着哭腔,道:“你先歇着,我和朔月去帮成哥!等农哥醒了以后,让他看看你的眼睛。”
“嗖!嗖!嗖!”
“归尘哥!”
只要成哥能再击中一次金合座,仰仗成哥的掌力,金合座必然要败了!”
顷刻间,四周静了下来--只剩下一处狠恶的打斗声--那是成哥和金合座。
“先别管我,更别看那镜子!”
朔月应了一声,然后便是一阵脚步声,阔别我而去的脚步声。
“老匹夫”
我闻声安木主喝了一声。
“好!”
而金合座没有动,我能瞥见他的身影还模糊约约耸峙在浓雾当中。
而那扑向成哥的女鬼,也没有落得甚么好了局,成哥一记“太虚掌”拍下,打在那女鬼脑袋的天灵盖上,以气化魂,那女鬼顿时香消玉殒!
我顿时惨叫一声,双手捂住了眼睛,翻身倒地,疼的来回打滚,但觉两道热流从手缝里流了出去,黏糊糊的,那是血!
他上半身本来穿戴的红色对襟衬衫不见了!
我稍稍摸了一下,一共十枚,能够了。
白雾当中,视野恍惚,景象莫测,如果我和成哥冒然近前,覆盖在内,金合座再发挥暗器,打中我和成哥,那我们兄弟可就死的太冤枉了。
压鬼钱被磕掉了,但是我却闻声一声响,紧接着是金合座闷哼了一声。
这丫头,真是聪明,晓得给我提示。
“谨慎!”
金合座的身子重新露了出来。
我听着那声音,嗅着金合座的气味,缓缓移步而去。
一枚压鬼钱被我打了出去,恰是冲着金合座而去!
“……”
我心中一喜,脸上却假装一惊,然后今后便腿,脚下却俄然一个踉跄,口中忍不住“哎呀”一声,身子今后便倒,抬头摔在了地上。
但见他一身白花花的肉,浑不似七十余岁的老翁,而胸前还挂着一面镜子,一面铜镜,应当是护心镜吧。
不料,这一次,能够是我和成哥想错了金合座,他弄出这白雾来,纯粹就是为了放雌雄刀灵出来的。
“铮子!”
旁观的木堂众弟子也是一阵轰笑。
“唔!”
“你找死!”
成哥狂吼一声,手离了我的身子--他仿佛是拔地而起了。
邻近了那团白雾,我口中念起诀来,手中铁口令朝着那白雾用力一拍--“噼里啪啦”一阵乱响,电光四溅当中,那白雾顿时消逝!
一腔灰红色的鬼气,满盈而出,半晌间又从劳宫穴钻入了我的身材。
我不由得一愣--单单放出两个刀灵出来,这不是用心来送命吗?
“给我!”
这金合座脱掉上衣,必然是有诡计的!
一群羊,是不管如何都对于不了一头狼的。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