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啊!”成哥又哭了起来,道:“上天为甚么要你安眠,就不能叫你还魂活过来啊!”岛协狂亡。
“必然,是,是诈尸了!”安木主惊道:“归尘兄弟的灵魂已经沉入佛耳潭中了,不会显灵了!”
成哥嚅嗫道:“如何,如何会让我说这类事?”
“但是刚才那一阵阴风,委实吹得奇特啊。”金奎呐呐说道。
“可要说实话,不准有半点虚言!”我道:“不然,我便是死不瞑目。”
“唉……”我又感喟了一声,道:“上天就晓得你不甘心说,也罢,我也不想勉强成哥,就死不瞑目算了……”
我道:“好,那此人是男还是女,是不是张池农?”
“哎呀,兄弟啊!”成哥大呼道:“不要说是三件事情了,就算是三十件,我也能老诚恳实交代!你快说,快说要我交代甚么事情!”
“是。”安木主感喟了一声,道:“这一次,可真是不悲观,归尘兄弟的三魂七魄被洪令洋的黑冰给摄走了,那黑冰,我瞥见又沉入了佛耳潭底,归尘兄弟就算是死了,这幽灵也到不了阳间啊。”
我不由得朝着额头上那点沁凉的处所摸了一下,只听一声惨叫蓦地传来,我吓了一跳,不由得松了手,惊诧道:“你这黑厮,又胡乱叫些甚么?跟杀猪似的!”
“实话,是实话,天大的实话!”成哥道:“绝无半句虚言!”
“来吧。”
世人都是惊奇不定,池农惊诧环顾世人,道:“竟然另有这等事?”
“别哭了。”邵薇在中间听得不耐烦,道:“成哥,你哭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跟唱戏似的!归尘哥不会就这么轻易死的!说不定,待会儿就能醒了!”
成哥一愣,世人也都面面相觑,感觉莫名其妙。
“哎呀!”
邵薇道:“那又如何着?归尘哥是阳间的常客,去了以后,跟阴司的官员打个号召不就又返来了?”
池农怪叫了一声,道:“这,这如何还跟我扯到一起去了,你……”
事情到了现在的境地,这佛耳潭水底淤泥中,便再也没有可沉沦的了,我往上一挣扎,三魂七魄之躯,飘飘浮浮的便往水上而去,一起畅行无阻,直至跃出了水面。
天还没有亮。
“是,是。”庆濎珠道:“那小的,这就皈依了仆人?”
我走得近了一些,闻声成哥一边哭,一边嘟嘟囔囔的说:“铮子啊,都是我害了你啊,嗬嗬……要不是因为我,你也死不了啊,呜呜……你死的好惨啊,嗬嗬……”
“让大傻成下去!”池农瞪着眼道:“每一次,都是他笨伯,闹出来的事情!”
“兄弟!”成哥俄然大呼一声,道:“是你显灵了吗!?”
“是我显灵了。”我扯谈道:“是上天见我不幸,特地把我的灵魂从佛耳潭底放了出来,让我来与诸位告个别。”
嘴上这么说来,心中倒是一阵大喜,如此这般的话,今后想要制住庆濎珠,真是轻易的很。
“甚么阳间的常客。”成哥道:“铮子也就死了一回,去了一次阳间罢了……呜呜……并且,这一次,是洪令洋那厮用黑冰把铮子的三魂七魄给摄走了!嗬嗬……安木主,你说是不是?”
“是我啊,农哥。”我几近都要笑出声来了,情知池农看不见我的存在,便更加要戏弄戏弄他,道:“你不信我显灵了吗?我这是来跟各位见最后一面的,我死的真是好惨啊……”
说着,成哥就筹办起家。
仍旧是夜里。
“我,我也闻声了。”安木主有些颤抖道:“仿佛还是归尘兄弟的声音!并且,另有一股阴风吹了过来。”
我瞥了一眼指肚洲上,只见那上面的几处房屋中,灯火透明,明显是洪令洋又已经修复好了坏掉的灯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