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卦铜镜是德叔生前挂在门口的,大门吊颈挂镜子本来就能辟邪,而我们家这个铜镜本身就是个古物,听德叔说是明朝皇室用的老东西,镜身雕着龙纹,镜面光亮泛黄,分量沉重,很有灵性,白日接收太阳之精华,夜里披发罡气以辟邪驱祟。
我心中一惊,蓦地想到这个坟坑上面的烂棺材,刚才成哥用电灯照着的时候,我以相色瞥见内里白芒横掠,暮气杂陈,是凶死地相!
因为是夏天,我穿的衣服很薄,是以我能感遭到我肩膀上搭着的那东西又凉又湿,我鼻子里也能嗅到一股模糊的臭味,我两腿一软,逼迫本身稳放心神,渐渐往坟场外走去。
我额头上尽是盗汗,但我尽力禁止本身,既不转头,也不说话,更不去摸本身的肩膀、后背,而是找准路,回本身家去。
成哥却道:“这些人都有暗线,有警哨,并且极轻易化整为零,随便藏到哪个村庄里,就发明不了,报个警,差人的时候,公路牙子上,路口处都会有他们的人站岗望风,很轻易跑掉,以是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陈归尘!”
十多岁时,常常和本身一起去下河沐浴,一起偷竹子做钓竿,一起去摸泥鳅,一起偷瓜摸豆,这声音我当然再熟谙不过!
“你躲了一年多,还没躲够吗?你就怕我怕到这类境地?”
但我毕竟是没有转头,持续吃力地走着。
我走的不快,如果背后真有刘乐在跑,他应当追的上,我如许想着,表情便有些放松了。
“我返来了!你不看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