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了你我,也无第三人在,你怕甚么?”白侠笑道:“更何况,这话也不是我先说的,是你义兄奉告我的。”
连鹅毛、花瓣都漂泊不起来的弱水,竟然能托起这柄如此广大的剑来?
“剑?”我惊奇的看着白侠将那柄红色的剑从腰上取了下来。
我刚说完话,白侠就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道:“白大哥必定晓得船在那里,不要逗小弟玩耍了。”
“度朔山?”我大吃一惊,道:“度朔山本来就在这里?”
“哦?”白侠道:“他们还说甚么了?”
我吓得浑身一颤,两腿都有些软,但是白侠却大喝一声:“疾!”
我莫名其妙,这是如何了?被我的辛苦打动了?
白侠道:“我们这里,间隔凤麟洲另有四百里。那凤麟洲四周都是弱水,这弱水短长之极,连鹅毛都漂不畴昔!更不要说船只和人了。”
“现在晓得为甚么没有船了吧?”白侠道:“也明白我为甚么要笑你了吗?”
说话间,白侠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腾空一跃,飘然间,已经落在了那剑身上!
我道:“我义兄真是这么想的?”
我心中大惊,神采一变,蓦地想起本身就在水边,仓猝今后撤退,却一下子踩到了甚么东西,仓猝扭头一看,白侠已经到了我的身后,扶着我,道:“如何吓成这个模样?”
我神采一变,道:“白大哥也来开打趣了,这话可不能胡说!”
“对,连我也在。”白侠笑道:“以是,你怕传入我们耳中,以是就没好开口。”
那剑竟当即风驰电掣,疾走而去!
我惊得目瞪口呆!
弱水之海……
我不由得想到白雪说的话,这些此岸花看起来像朝霞那样残暴,实在却都是一些鬼血变成的。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切没有船,连个木头桩子都没有。
我看着那无边无涯的水,道:“白大哥,我们是要从这海中过吗?”
“清河爱海?呵呵呵呵……”白侠又忍不住笑了。
“不是……”我的心机被白侠说中,顿时难堪的涨红了脸。
这个白侠,看起来挺实诚的,没想到也偶尔这么奸刁。
“没干系,你如许想是对的。”白侠道:“毕竟我们都是第一次相见,谁是好的,谁是坏的,你也不晓得。”
“没有船。”白侠摇了点头道。
我只好又说了一遍,道:“待会儿,就让小弟来荡舟吧。”
“这个给你。”白侠忍住笑,俄然一伸手,悄悄一勾--两界路上也生着些此岸花--一片火红色的花瓣被白侠捏在了手中,朝我递了过来。
我道:“他们还说度朔山上有一棵大桃树,桃树上面就是酆都大帝的帝宫。只是酆都大帝的任期有限,任期满了今后,想要持续留任,以是便挑选了渡劫,可惜没有渡劫胜利,以是要蒙受百世循环之苦。而度朔山上的那座帝宫,也因为酆都大帝的渡劫失利而损毁,乃至,连度朔山都成了一片焦土。”
我看着他,喃喃道:“我现在总算是晓得了,为甚么这最后一步,还要您来护送我了。”
“哈哈……”白侠被我的话说的一阵大笑,道:“你也真成心机!都说了那酆都大帝是渡劫失利,要受百世循环之苦的!如果他转世以后,仍旧是本领通天,那里还用受甚么苦?”
“弱水如何了?”我道:“之前传闻过,《红楼梦》里仿佛有一句话,是说弱水的,叫做--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我只好接住,白侠道:“你去到海边,把这花瓣放到水上去。”
再看白侠,双手捧着剑鞘,指头摆出诀式,口中念念有词,我固然离得近,却也听不清楚白侠他是在念叨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