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山二话不说,又从怀里摸出来几个红包,递给我。
郑蓉蓉道:“是我。”
老头子觉悟似的道:“先生是说这屋子的风水不好?”
而墙上,一幅画都没有,化芳的遗像没有了。
我来到郑家,最想查抄的屋子就是这个。
阿谁寝室恰是客岁郑老太中邪的处所,也是德叔重伤之地,当然也是我身上侵染邪祟的处所,那是化芳生前所住的屋子。
老头子见状,问道:“是不是不好?”
老头子点点头道:“徒弟说的是正理,刚才是相人,此次是相宅,不一码事,天然还要付相金。”
郑景山愣了一下,只好又把钱拿走,笑道:“大徒弟真是个原则很强的人。”
我俄然心中一动,想起来《义猴子录•相篇•相形章》上记录的一个图形,再看看这别墅的第一层,我说:“这一楼九区间,近似九宫格式,东北为贪狼,其位大吉;正北为破军,其位至凶;其他武曲、文曲、巨门等位也各有休咎,但主卧地点地并不好,乃是‘破镜之局’!”
我看着面露忧色的老头子,说:“别的端方就不能再破了,相金照付。此次不是相人,而是相形看宅,相金是两万。”
我点了点头,渐渐下到一楼,来回看了一圈,只见进门处是个大厅,入室很深,楼梯在西,紧挨着楼梯的是个厨房,往内是餐厅,西南边位是个大落地窗,有个半进半出的阳台,面积不小,卫生间在东,书房在北,东南角和东北角都是寝室,这是个很典范的三室两厅一厨一卫格式。
老头子点了点头。
看来看去,只要一些不大不小的弊端。
看来他们此次筹办的还真充分。
郑景麓插嘴道:“你不是相士吗?如何又看刮风水了?”
成哥点了点钱,说:“师父,三万块钱。”
老头子从速安慰道:“妈,您别焦急,现在大徒弟在,就请他破解一下,必定保您长命百岁。”
老太太眼巴巴地看着我:“徒弟……”
我淡然说道:“风水学本就是相术的分支,所谓相阳宅、相阴宅、相山势、相地形、相河川、相草木,均属相术中的相形一途。”
郑景麓嘲笑道:“拆厕所,说的好听,你晓得装那一个厕所花了多少钱吗?另有,两门之间放一个屏风,多碍事!这都甚么破主张,不瞎折腾人吗?”
我说:“能够这么说,大风水尚可,小风水有恶。”
但郑家老二和老三对我绝对是恨得咬牙切齿,他们看我的眼睛里都冒着火,如果拿一张纸放到他们面前,必然能烧着。
老头子、郑景山和老太太都干笑起来,郑蓉蓉脸上也微微发红,她明显觉得我是因为她才又破了个端方。
但是当我出来的时候,却绝望了,这个屋子里已经不是之前我来时的模样了,全部屋子干清干净,整整齐齐,客岁的双人床变成了一个大型的单人床,木质衣柜,金属衣架,一张暗红色的写字桌,一个真皮转动座椅,一件蓝色塑料鞋架摆放着几双皮鞋,除了这些,并没有别的东西。
我上了三楼,世人都跟着我,郑景岳和郑景麓固然不太甘心,但是还是留在了第二层,给郑老太搬房间。
老头子翻开屋门,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谨慎翼翼地走了出来。
郑蓉蓉道:“大徒弟,究竟是如何回事?到底我们家为甚么会有祟气?”
我“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