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雪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忘川河和何如桥。”
“你快上来吧!”白雪叫道:“伸着脑袋,瞎胡张望甚么呢!”
“但是,但是……”我听得浑身一颤,喃喃道:“这河水中为甚么没有血腥味呢?”
我一愣,随即蓦地觉悟,惊诧道:“你,你是说这忘川河里有一半是泪,另一半,是,是血?”
那河水是淡黄色,看上去波澜滚滚,却恰好甚么声音都没有。
我愣了愣,白雪已经不由分辩的拉着我,往何如桥上走去。
“哈哈哈哈……”白雪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道:“笨伯,如何样,闻到血腥味了吧?”
既然过了此岸花开的鬼域路,我就规复了呼吸,但是在这忘川河岸上,看着滚滚而去却无声无息的黄色河水,我却甚么味道都没有嗅到。
“……”
这话如雷鸣滚滚,震得我双耳嗡嗡乱响,我方才一个惊奇,就见白雪松了手,“跐溜”一声,我登时不稳,一个打滑,摔了下去!
“你总算还没笨到家。”白雪道:“血和泪,常常都是交叉在一起的,有血没有泪,有泪没有血,总感觉像是少了些甚么,不是吗?”
我被这气味劈面一冲,几近立时作呕,胸中一股浊气,激的我狠命的咳嗽起来,几近把肺都要给咳穿了!
我抬头看了看白雪,白雪仍旧是稳稳的立在上桥面上的一半高度,朝我笑道:“如何样?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哦,过了鬼门关不必然就是阳关大道、万事大吉了,前面另有很多关隘要过。在鬼域路上,忘川河边,你能够闭住呼吸,不闻那些味道,这已经算是投机取巧了,可不是每个幽灵都有这份功力的。但是现在,你不可了吧?连个小小的何如桥,你都爬不上来,啧啧……你还逞甚么强呢?”
“那不就对了吗。”白雪道:“以是这忘川河里的黄色,不是泪水的色彩。”
“……”
这一摔,让我从桥面上滚了三圈,才滚落在地上,并且是以狗吃屎的姿式趴在了桥下!
我道:“那河水为甚么是黄色的?”
我仰着脸,伸长了脖子,想去看看刚才到底是谁喊得让白雪放手,成果这桥面实在是太高了,我除了能瞥见白雪高高在上,别的,一个身影,我都没有能瞥见。
在白雪的笑声中,我们快步走过鬼域路,垂垂的,一条河横亘在面前!
我略微有些难堪的摇了点头,道:“不是,也是透明无色的。”
“我拆台?”白雪道:“我能捣甚么鬼啊,你本身说的闻不到血腥味,还一脸遗憾的模样,成果闻到了,你又不欢畅了,你这心是不是有点贱?”
这底子就上不去嘛!
“是吗?”白雪吃吃的笑道:“你看这忘川河里可都是血啊,你如何会嗅不到血腥味呢?莫非你的鼻子是假的?”
我有些惊悚的看着那滚滚流淌的黄色河水,问白雪道:“你不是说这内里的河水,都是两界中的人和鬼流下来的泪水吗?如何这色彩会是黄色的呢?人的眼泪但是透明的,莫非鬼的眼泪是黄色的?”
“哈哈哈哈……”
我沉默不语,看着那忘川河,俄然有种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的惊惧感受!
河岸宽广,河水深不见底,两岸之上,架着一条河桥!
我也不想这模样,只是白雪这死丫头,连番戏弄与我,我实在是一腔愤懑,无处宣泄啊。
“你这笨伯!”白雪兀自忍不住笑的,道:“你鼻子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了吗?你刚才没有听到,有个声音要我罢休吗?这过何如桥,只能凭你本身的尽力,你本身爬不上来,谁也帮不了你的忙!你看看在桥上面躺着的、坐着的那些鬼,有的已经在何如桥下爬了几十年了,仍旧是没有爬上来!爬不上来,就不能投胎转世哦。”